“师叔,你看我现在,该如何做呢?”
老衲人一转头,便见到了修缘。
秦远岫点头:
“可不是,下山来化缘,可巧颠末贵庄,素闻秦家宅心仁厚……”正说着,却听远远有小我在叫他:
克日姑苏城外的寒山寺,常有和尚下山化缘,总要颠末聚贤庄。秦远岫便命人备了斋菜与白粥,放在厅堂内,如有和尚问路或是化缘,便领他们出来吃斋。
“我躺在地上,中间一个小娃娃脸上身上都是血,我便用手抹了,往脖子上蹭,闭着眼睛屏着气味装死。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那些人走了,我进寺里去看,没有一个生还。再回到半山腰,你师叔也不见了。厥后我便展转流落到这里,现在想来,真如同恶梦普通!”
“本来如此,大师历经盘曲,与其寄人篱下,不如就住在聚贤庄,也好与修缘作伴,你看如何?”
“削发人四海为家,清心寡欲,我经此一劫,都看开了,还是回寺里诵经念佛最好。我与修缘久别相逢,且在此地叨扰,陪他几日便归去。”说完这番话,慧远昂首,望了望秦远岫的眼睛,俄然神情猜疑:
“那人既然能潜入聚贤庄,杀了唐门当家,伤了秦至公子,这么说来,就连秦庄主,说不定也是……”
“我大哥向来心高气傲,出了这等事,天然不肯定见人。何况你忘了,那日他是如何说你与安然之事的?你去了,他也不会理睬。”秦远岫只说他被人割了舌头,却并未提及秦至公子与唐韵的轻易之事。
慧远叹一口气:
“慧远师叔!”
秦远岫带了他们来到厅堂:
慧远道:
“是了,看我越老越胡涂,秦公子莫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