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缘站在荷花池边,满池未开的水芙蓉摇摇摆曳,他望了一会儿,道:
秦远岫点头:
“我在寒山寺里也听了秦家的遭受,二公子节哀顺变。”
这个话题过分沉重,且需从长计议,是以二人都不再说话,冷静无言。
正逢秦远岫从议事厅返来,见修缘扶着个老衲人,忙上前道:
“你晓得么,西南已被天一教节制,以是此次武林大会,很多一等一的妙手都未曾来。且中原门派林立,却民气涣散,硬碰硬底子行不通,只要使计让天一教与望川宫两败俱伤。”
克日姑苏城外的寒山寺,常有和尚下山化缘,总要颠末聚贤庄。秦远岫便命人备了斋菜与白粥,放在厅堂内,如有和尚问路或是化缘,便领他们出来吃斋。
“本来如此,大师历经盘曲,与其寄人篱下,不如就住在聚贤庄,也好与修缘作伴,你看如何?”
这日来了个老衲人,五十出头的年纪,胖乎乎矮墩墩的,秦家的保卫领他进了门,老衲人双手合十,念两句“阿弥陀佛”,便跟着出来了。
慧远点头:
修缘便把慧远对他说的这番境遇都一一说与秦远岫听了。
秦远岫转过身,对他苦笑一下,道:
“一面之缘,记不清也是普通。”
二人俱是又惊又喜,修缘便像个孩子似的,飞奔过来抱住老衲人,话也说不出,半天赋哽咽道:
秦远岫带了他们来到厅堂:
“这位是……”
修缘也不知如何安抚老衲人,他本身内心如同千刀万剐一样难受,连泪都流不出了。
“我看公子好眼熟,却不记得畴前在那里见过?”
秦远岫笑道:
“那人既然能潜入聚贤庄,杀了唐门当家,伤了秦至公子,这么说来,就连秦庄主,说不定也是……”
慧远叹一口气:
“我大哥向来心高气傲,出了这等事,天然不肯定见人。何况你忘了,那日他是如何说你与安然之事的?你去了,他也不会理睬。”秦远岫只说他被人割了舌头,却并未提及秦至公子与唐韵的轻易之事。
修缘见他来了,便对慧远道:
“不如我本日就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