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谨慎火烛。”不晓得念了多少遍,直到口也渴了,巡了大半个城,快走到秦家门前,看到那一番丧孝安插,不由打了个暗斗,连秦风那样的人物,都命丧鬼域。若真是得了急病死的还好说,不然,天下那里另有太常日子!
宋上者垂了眼,往远处一看,各处院落都熄了灯,世人都睡下了,只要几个下人,刚被秦远行打发走。
世人看秦家二位公子的说话气度,心中早有了计算。秦远岫虽没有内力,练不成甚么高深武功,常日看去也只似个儒雅墨客,若论技艺,毫不是秦远行的敌手。但秦家二十四个死士,个个都对贰心折口服,唯他马首是瞻。秦风一死,秦家家主到底是谁,现在还很难说。
宋上者轻功极好,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他红色面纱遮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采,只要一双眼明显黯黯,眼角稍稍一勾,竟起了杀机。
秦远行又道:
红衣男人轻车熟路,转眼间来到秦家灵堂,却听里头浪声四起。
“是我杀的又如何,你还不是还是在你爹灵前撅着屁股,哑着嗓子让我操弄?”
当日晌午,秦家人就扶了秦风的棺木一起赶往姑苏。
唐韵从他身上滑下来,他还来不及反应,那红衣男人便捏了他的下颌,将剑抽出,对他微微一笑,神采飞扬的眼睛微微眯起,部下敏捷一割。
秦远岫一袭白布孝服,跪在灵堂前,他守了一夜,秦远行早已熬不住,一大早便归去洗漱歇息了。
“够了,大哥,当务之急,是措置父亲的身后事,你在这里做无谓的胶葛,是甚么事理?”
“本日家父身遇不测,承蒙各位照拂。不过修缘是我多大哥友,又在武林大会上以一人之力为中原武林排忧解难,各种无端猜想大可不必。”
秦远行望着他不染风尘的眼睛,不由自主将手递给他。
“能有甚么人。”
秦远行依依呀呀又哼了半天,才道:
晚间用饭,聚贤庄在厅堂与外院足足开了五十桌,酒过三巡,都纷繁群情开来:
说罢又请人彻头彻尾查抄一番,连喝过的茶水,碰过的书画,都一一看了,就差将屋顶翻开,还是一无所获。
“我只问你,老头子是你杀的么?”
唐韵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