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姑苏府,这是头一归去看个朋友。”
修缘望着江面发楞,渐渐回过神来,便跟老夫说话打发时候。
未几时,湖面卷刮风波,湖水如雨点,淅淅沥沥打在他们身上,这二人抬眼一看,四个蒙了纱的窈窕女子在前,悄悄踏浪而来,恰是这浪花击打在二人胸前,轻巧晶莹,冰冷冷一片。这四人足尖一点,在桥上落下,双双跪下,背面另有个蒙面人,蒙的面纱是红色,身上穿的也是火红一片,指甲眉眼,俱是妖艳的红,开口倒是个男人声音:
看着看着,心机就飘忽不定,一想到莲花生,修缘就浑身生硬。这小我为甚么将他丢在山上?当初做那些耻辱至极之事,究竟是他兴之所归,还是另有图谋?修缘但愿今后再也遇不着他,但师门之仇,不共戴天,若真是他做的,修缘不顾这些牵涉,也要去找莲花生冒死。
渡口只要个五六十岁的老丈,撑着船篙渐渐悠悠靠过来,对修缘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轻易爬上来,晋江竟然给做了封面,好妖娆~~这个不像小和尚,像教主大人~~
修缘只得笑着坐到船尾,这老夫手上拿着桨,不见使了多少力,却手臂生风,带得修缘耳边呼呼作响,那划子那里是平常速率,就算三个壮汉同时在船上划桨,也不会有这般快。只见得岸边草木石堆都倏忽不见,被远远抛在背面,蓝天碧水,这般美好景色,却像一幅幅庞大画卷,错过了这卷画,便再难转头,只要向前,不竭看到新景色。
“云上使,你不是第一回接任务。”
本来大半日的路程,两人说话间,竟然一个多时候便到了,老夫将船靠在岸边,修缘悄悄踩在绿草地上。
但是寅时刚过,这二人便被一剑封喉,衣物上各沾了一朵鲜艳似火的红色小花。
“这些话,你们最好不要说给仆人听,成王败寇,事情办坏了就是坏了,不必解释。”
修缘沉默,他不知此后去处,只想先找到秦大哥,他一贯足智多谋,他爹在江湖上又德高望重,除奸扶弱。现下看来,更多了江南四家罹难,这一宗悬案非同小可,世人同心合力,必然能查明真凶。
修缘在破庙住了一晚,睡到半夜俄然下起瓢泼大雨,他遁藏不及,被淋得湿透,只得在古刹中找了处渗水小的地段,一向坐到天亮,待雨停了,生篝火将衣裳里里外外烤干,重新穿上身。
“那……那和尚道子刚烈,甘愿跳崖,也不肯交出经籍,是我们忽视,还请上者给我们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
那四名女子衣袂飞舞,仿佛要乘风归去,这男人站在她们火线,更似随时便要消逝无踪。
雨后氛围清爽,修缘忍不住深深呼吸,下山后走到桥头渡口处,深思再三,决定往姑苏府去,现在除了秦远岫,他再没有其他亲人朋友。
男人将红袍一扬,朝这二人甩过来,堪堪擦到他们的胸腹,戒十与之前同他策应的上使纷繁倒地,“哇”地吐了一口鲜血,那上使抹掉嘴角的血,支撑着解释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