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喝了他的血,体内热症确切好转很多,乃至比前些天还要好一些。
认识昏黄间,有人将他翻过身,悄悄爬到床上,跪在他身边,先是极和顺地抚摩他的脸,一向延至脖子,然后仿佛安抚几句,右手拿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干脆利落地一划,便将左手手腕放在他脸上方寸余处,让鲜血滴下来,一滴滴全流进他口中:
“你不肯喝,明天就让这血白白流了罢。”
两小我相依为命,到了第六天,就在修缘将心法练至第五重的时候,忽有一股气郁积在腹中,不管如何都冲不散,他强交运功,试了几次,成果一败涂地,此次不是小吐一口血,那呕出来的血,直往脖子下头滴。
安然晓得滴入口中的温热液体是甚么以后,把头扭到一边,不肯意再喝。他既心疼修缘割了手,又在内心恨他如许随便就伤了本身,是以便不肯理他,也有让他本身快些将伤口措置洁净的意义。
就鄙人午,修缘还因为呕血元气大伤,躺在床上不能转动。这处所天昏地暗,他们每日只能以干粮并净水度日,几天不沾荤腥,体力早就跟不上了。如许放血,对修缘来讲,实在是致命一击。
安然指着墙上的经籍,笑着点头,修缘明白他的意义,每小我体质分歧,武功侧重也各别。安然分歧适《明澜经》上的武功。
修缘自被他点了昏睡穴以后,便不省人事,那血流了很多,他过分劳累,再加上修炼《明澜经》,实在是不堪重负。
他再练第五重时,还是冲不破那道难关,却见安然用碎砖块在地上写道:
安然自知身上太烫,跟平常不大一样,便不给修缘再碰了。
“固然不晓得如许有没有效,但无妨一试,我的体质偏寒,或许血可解你的热毒。”
安然见了,当即扔下镜子,飞奔过来。他年纪小,却能抱动修缘,一起将他抱到石床边,眼神里满是忧色。
修缘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安然的发际,固然筋疲力尽,但内心好受很多。
因时候有限,他所打仗的这些心法,均是速记,并没有几次测度,更没有多加应用,以是究竟有多少能力,连修缘本身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