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缘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安然的发际,固然筋疲力尽,但内心好受很多。
前些日子修缘还觉得他并无内力,但他修炼镜中秘笈这两日,修缘能感受密室里环抱着一股醇厚内力。安然的热症也已大大好转,没推测他当初病急乱投医,竟然用对了体例。
安然晓得滴入口中的温热液体是甚么以后,把头扭到一边,不肯意再喝。他既心疼修缘割了手,又在内心恨他如许随便就伤了本身,是以便不肯理他,也有让他本身快些将伤口措置洁净的意义。
安然喝了他的血,体内热症确切好转很多,乃至比前些天还要好一些。
安然将唇贴在修缘伤口上,趁他不备,封了他的穴道。修缘被他抱着躺下,安然侧躺在他身边,拾起他的手,凑畴昔又舔又吻,手心那道伤结痂以后一向没有病愈,现在又多添了一道。
他把修缘抱到本身身上,似不忍心打搅他,却禁不住亲了一口又一口,摸摸指尖,又抚抚额头眼睛,直到看他睡熟了,一副不谙人事的模样,才笑了笑,闭上眼陪着他一起睡。
认识昏黄间,有人将他翻过身,悄悄爬到床上,跪在他身边,先是极和顺地抚摩他的脸,一向延至脖子,然后仿佛安抚几句,右手拿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干脆利落地一划,便将左手手腕放在他脸上方寸余处,让鲜血滴下来,一滴滴全流进他口中:
“为何你不练《明澜经》,却要练那镜上的武功?”
安然一小我侧躺在床里头,蜷曲着身材,越来越高的温度将他烧得撕心裂肺。
“固然不晓得如许有没有效,但无妨一试,我的体质偏寒,或许血可解你的热毒。”
而安但是更是废寝忘食,修缘乃至担忧他如许下去,不吃不喝,不但身材垮了,连热症也要恶化。以是一到用饭的时候,老是把东西端到他面前,恨不能喂他吃下去。
修缘自被他点了昏睡穴以后,便不省人事,那血流了很多,他过分劳累,再加上修炼《明澜经》,实在是不堪重负。
与此同时,安然那头仿佛也有大停顿。
就鄙人午,修缘还因为呕血元气大伤,躺在床上不能转动。这处所天昏地暗,他们每日只能以干粮并净水度日,几天不沾荤腥,体力早就跟不上了。如许放血,对修缘来讲,实在是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