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立即抬眼看他,眼里似有焦心担忧之色。
修缘将本身的衣裳脱了,走到净水池边浣洗洁净,然后拧干,凉丝丝的,将它裹在安然身上,但愿能让他好受一些。
安然但笑不语,走到古琴边,微微弯身,右手拨琴弦,左手按弦取音,试了几次,音色纯粹。
安然却只是低头摸了摸修缘的指尖,手指顺着伤口延至虎口的时候,修缘下认识拿开了,望了望石门,不知所措道:
他对安然不得不刮目相看,能与九霄佩环融为一体,已经是绝代难寻,他在击碎石门的同时,更助本身调度内息,二者兼之,当世妙手中又有几人能做到?
安然缓缓点头,修缘却迟疑,只低声道:“这明澜经是我寺秘笈,没有师父的应允,我怎能偷学?更可况我本来受他白叟家重托,去少林送这本经籍。现在师父与师兄弟们都不在了,上半本经籍也不知所踪……”他说到这里,停顿半晌,因为不想道明一个月前的境遇,特别与莲花生以及天一教之前的周折恩仇,便直接恍惚带过。
修缘刚要开口,却见安然神采非常,不但是神采,他浑身绯红一片,眼神固然平静,仓促看一眼修缘以后,却用心垂下眼,袒护了眸子里的光彩。
还未等修缘回过神来,他重又调弦,琴声娓娓而来,明显是幽深不见光的山洞中,修缘却仿若身处潺潺流淌的小溪泉源,春和景明,鱼鸟安闲,远处绿水青山,空谷幽兰,一派大好风景。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间密室三面石壁,另一面竟是冰石所铸。冰石里层模糊约约刻了字,只不晓得写的甚么。
可安然口不能言,又没法问他,修缘难掩心中骇怪之感,勉强收回留在安然身上的视野,却见那碎裂的冰墙以后,就是与另三面无异的石壁,上面公然刻满了字。
现下两人固然均是赤身**,但是却从没有一刻如此开阔天然,心无邪念,无牵无挂。
宋进平生中只要一次遭受劲敌时,使过这把琴。当年金陵河边一役,他单身会正道三十二门派,共一百一十三位妙手,琴音一出,顿时河水澎湃,震天辟地,正道中人与之拼杀一夜,宋进毫发未伤,这一百一十三人,只余了十三人。到底当时如何风景,这些幸存者全都讳莫如深,也就无从晓得,只是从那以后,天一教的名头更清脆,“魔教”更是坐实无误。
“你让我……试着将它击碎?”修缘迷惑开口,没推测安然竟点了点头,一双眼愈发明亮。
修缘只感觉方才增加的十倍内力实在大有裨益,短短半天,他已经习得两段心法,但因这密室四周严实,不像开阔之地,始终不敢放开了练。
等他醒来,自责之余,身边不见安然,再一望,他不知何时跳进了净水池中,像一尾自在肆意的鱼,若隐若现,一时游在水上,一时又潜到水下。
但九霄环佩蕴六合之灵气,不宜饮血,千年古木,非常沉重,也不便利照顾。宋进死时,才二十八岁,就连正道中人,也惊诧不已。
与安然分食完糕点,他再也捱不住,靠在石床里侧,缩着身子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一向在野生脚,本来肿的连路都走不了,疼得要命,现在已经好得差未几了,不过悲剧的是,错过了明天的路考,好朋友考完并且顺利通过了,下次我就要一小我去练车考车,亚历山大,不晓得能不能统统顺利~~~求一次性过掉~~
再一看,那石室的门已被琴声激得粉碎,轰塌之音竟被琴声挡住,修缘浑然未觉,现在再看,才感胆战心惊。
修缘随口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