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顿了顿,腔调平平:
“四人当中,你最诚恳,我问你甚么,你便答甚么。”
“大哥说阿西的事,他需一力承担。”
“宫主若怀旧情,故交身亡已久,骨灰该当安设。”
正殿内除了凌九重,并无旁人。
黎素在床上来回翻滚几下,停下来抬头望着红绡帐,怔怔发楞,半天赋发明身上已着了薄衫,大抵是阿东在他熟睡时,谨慎给他穿上的。
他面前的凌九重还是意气风发,眼角连一道细纹也无,但是眼神里的空寂阴霾奉告他,连白望川存留活着上的最后一丝证据,他都没抓住。
阿南只当他刚睡醒,起床气大,直直跪下。黎素皱了眉头,问他阿西的伤情,阿南却说临时无恙,黎素不放心,便让阿南与他一同去看望二哥。一起上曲径通幽,早晨入夜,阿南在前面掌着灯,黎素披了件狐毛大氅,二人进了前头园子,阿西痛得死去活来,才睡下了,却始终不见阿东的影子。
黎素抬眼,明晃晃的眸子望了望二人,又讳饰住情感,只道:
阿南阿北二人纷繁慌神,免不了透露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