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林子,才知火线被石堆隔断,严严实实挡住了来路,现在当真是进退不得,阿东在林子里逡巡半晌,于那对豹子本来蹲守的树下,发明了一块石板,上头干清干净,一片杂草也没有。
不但有毒,毒早就敏捷分散到人的四肢百骸当中,是以那一头头分食了活人的兽,也不能幸免。
阿东将箭对准了那头四肢结实的公豹,它还徘徊在醉心的爱意当中,底子没有发觉到十步开外的伤害气味。
远处那两端豹子仿佛被断绝出这场血的争斗以外,在杂草堆里翻滚玩耍,那公豹子含情脉脉舔了舔母豹的肚子,然后便半趴在草丛里,背对着世人,将脑袋搁在母豹的颈间磨蹭。
阿东收紧手臂,将弓拉满,面无波澜,看一眼左火线,环境危急,已经有一头兽避开了银蚕丝,跃出莲花生临时隔下的小圈子,被天一教几个武功高强的教众合力斩杀了。
有机警的影卫,离乐无涯极近,立即将人举起,扔进一线之隔的兽群当中。
“箭里有毒!”有人低低喊出声。
阿东当机立断,道:
影卫又如法炮制,不睬会剩下几人的苦苦要求,将他们扔进百兽群中,只半晌工夫,个个消逝殆尽。
百兽闻了血的味道,镇静不已,个个虎视眈眈。乐无涯还未死透,中了箭元气大伤,挣扎着要爬出百兽的地盘。他跪在地上,每挪动一寸,血就滴滴答答连成一线,不过,容不得他再抵当,转眼之间,百兽围住他,张牙舞爪,一个活生生的人,马上被啃咬分食,最后只留下一副骨架。
阿东猜想构造的入口处,该当就在母豹四周,它有了肚子,不肯意走远,大抵被放逐出来后,就一向盘桓在原地。
阿东顺手捡了一块石子扔下去,探了深浅,随后道:
地下很大,世人沿着峻峭门路下行,足足花了一炷香时候,尾随善后者看着远处人与兽厮杀染红的大半竹林,只觉胆战心惊,随即将青石板推上,严丝合缝,完整与外界隔断了。
“把他们扔出来。”
“现在下去,岂不着了凌九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