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天祥四人翻开院门,面前的气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就见云靖倒在雪地里,青色长衫上沾满了污血,他身躯之上蒲伏着一只青鸟。
噫,我如何这么冷?我的心如何这么空?心没了?我在漂渺中穿行?仙子呢?仙子呢?仙子你不能丢下我,丟下我,我去哪?
二虎听了,放开云靖的手,用衣袖擦去泪,笑道:“是我不好,紫月,哥好着呢,别哭啊,紫月,我们都好着呢……”他话还没说完,竟又哽咽起来!
那是谁?扎了两根羊角辫子,领着我和另一个小家伙来到了清清的河边,这是白沙河!我梦中的河!
陆天祥看了眼这位身材娇小一脸清雅的少女,仿佛有所觉悟似地退出云靖寝室。
那是谁?一身褐衫,面色阴冷,挥动着庞大的血光之剑,斩落山岳,轰向一个小镇。小镇霹雷隆炸响,倾刻间灰飞煙灭。一道冷冷的目光盯来,冷得砭骨!
陆天祥在厅内陪二虎喝着茶,聊着一些修真界见闻,两人正聊得鼓起时,却听得寝室内传来云靖叫声:“玉儿!”
执事弟子端来热水,那少女则缯了布巾,上前替云靖细心擦洗起来。
二虎一把攥住云靖的手,又叫了声:“哥……”竟哽咽起来。
那少女眼圈早已红了,一时也帮不上甚么忙,只是盯着云靖,站在一旁抽泣。
那又是谁?一身紫衫,身材娇巧,目光如胡蝶,怯怯地,叫了声“靖师兄!”
谁知云靖没说话还不打紧,他这一说,犹其那一笑,林紫月听了见了,竟心若刀绞,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削瘦的肩颤抖不已。
孙二虎听陆天祥这么一说,赶紧道:“多谢师兄,我是要吃杯茶解解乏呢!”说完,便朝厅内走去。而林紫月却幽幽道:“我不累,你们歇去吧,我守着靖师兄醒来!”
噫,我如何轻飘飘?哦,是白衣仙子带我在飞,山闪过、湖闪过、树闪过,白云也闪过,咦,我又如何啦,如何靠上了仙子的香肩?别,那是你用希世宝贝和珍稀丹药与我换来的烛龙果呀,哎,你捏碎了滴进我嘴中干吗,那不是你急需的药材吗,捏碎了,你如何办?
……
陆天祥见了,晓得这少年男人修为不高,目睹着就要灵力耗尽,正待安慰时,云靖哇地一声吐出一口瘀血,惨白的脸上浮出一丝赤色,气味开端顺畅起来。
……
少年男人见云靖吞下了丹药,并未停止,还在不竭地输入灵力,不一会,就见那少年男人头上冒出白气,神采亦惨白起来。
那又是谁?是谁?无声无息地倒下,胸口的鲜血沽沽溢出,我声嘶力竭地叫唤,却于事无补!天空中的箭矢如蝗虫乱飞,身边的人倒下去一片又一片。
那是谁?鼓起他的手臂,在我面前夸耀:“哥,看我练得咋样?”
大师一阵忙活,总算将云靖救转返来。见云靖己经安稳,陆天祥这才拱手问道:“鄙人法书门像胥堂内堂弟子陆天祥,不知两位师弟师妹来自那里,如何称呼?”
二虎跨到云靖身前叫了声:“哥,你醒了!”
见院门翻开,那只青鸟才从青衫身躯上分开,抖了抖身上的雪,单独朝小屋内走去。
那是谁?一脸惊诧在嘀咕:这孩子莫不是甚么妖孽?如何出世一声不哭?如何一出世就睁眼呵呵地笑呢?
那是谁?样貌清瞿,目含睿智,立在角楼上,手按洞萧,飞扬起的头发由乌黑逐步转为斑白。那箫声如碧海生潮,澎湃彭湃。
云靖这才又笑道:“走,我们去厅里坐,待会我接待你们吃丹果玉膏呢!”
……
那是谁?晕倒了吗?如何从崖坡上滚下,衣褛褴衫,艰巨地爬向溪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