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漱玉皱了一下眉,伸出纤纤玉手,轻拂了一下云靖的额,道:“你的毒己经袪除了,应当没有大碍了呀!”
白漱玉神采一红,嗔道:“师父在呢,谨慎将你冻成冰棍!”
“那花母生于何方?”
“唉!大师,这些听起来实际,可实际上更加虚无呢!十世善血之人,这凡界存在吗?在这凡界,谁又能做到心中无怨呢?唉……”
“我觉得见不到你了……”云靖喃喃道。
“哦?玉儿从小跟从我,我对之刻薄峻厉,慈爱深藏于心,不会成为她的沉重挂碍。至于其父,玉儿更未得其父爱,更不该成为挂碍,不知大师所说玉儿挂碍沉重,却为何人?”
“圣母有所不知,玉儿当初魂归本体醒来,第一句话便问云靖呢,两年来,她亦无时无刻不顾虑于他呢!”
置身此中,谁又能感遭到这只是湖?
白漱玉望着云靖如流星划过天涯,目光久久不忍收回!
“只是没想到她却天生包含三生花毒,贫尼倒是无能为力了!还望圣母包涵!”
舟首端坐两人,一名头戴僧尼帽,身着青灰法衣,面庞端庄慈爱。一名一身白衫,边幅美艳,却冷若冰霜。
一叶扁舟在湖面飘零,穿越在升腾的雾气中,如梦如幻。
云靖好生不舍,却晓得另有更首要的事等着本身去做。因而,一顿身,腋下多了一对飞翼,他翔天而去。
云靖又对摩罗什大师躬身一拜,道:“多谢大师拯救之恩,云靖服膺大师教诲!”
“当日我救二人于湖中,玉儿已是魂飞而魄未散,我用循环*聚其魂,用时七七四十九天,才使其魂归魄体,袪其蛟毒,使其复苏。”
“玉儿,拜过摩罗什大师后,我们也该归去了!”
只是那淡淡的笑中竟有了些许哀伤。
两人均闭目打坐,任鸥鸟鸣叫低翔。
他躬身一拜,道:“前辈,云靖热诚之心,六合可表,我必然按前辈要求去做!”
“此花与女婴之体相伴而生,故中此花毒者皆衔花而生,‘花若魂,人若影’,今先人花相随相依,伴随三生,才离体而去。”
两朵花袅袅升空,一叶扁舟转眼消逝!
说完,白漱玉三叩首。
“不,玉儿女人,我晓得你的心是好的,师父说了,道在于心,不损人利己便算不得好人!”云靖仓猝说道。
“你还真是个书白痴,如果大师不呈现,你岂不真的没命了!”白漱玉嗔道。
“摩罗什大师,多谢你用无上佛法救了玉儿一命,只是我观她气色,仿佛三生花毒并未袪除,模糊有发作前兆了!”
摩罗什双掌合什,诵道:“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
摩罗什浅笑不语。
“这就是此毒难明的根由!三生花母生于何地无人晓得,并且传闻花母随怨气飘零,无踪可寻,几千年来,竟无人遇见过!”
“圣母,玉儿佛缘美满,轰动我摩尼教主,教主遣贫尼来中天渡化于她,但愿她能传承佛法,并于中天大陆弘扬佛法,造福众生。”
白漱玉跪于舟首,对摩罗什道:“摩罗什大师,再造之恩,玉儿无以回报,请受弟子三拜!”
她们正用神识传音扳谈着。
一白一青两只倩影鹄立舟首,卓尔不凡的风韵让冰花圣母的内心不由为之一动。摩罗什大师望着二人,亦微微一笑。
“唉,如此漂渺,当真难明!只是,大师除此以外可有别的解法?”
…………
船舱内,云靖终究缓缓展开了眼。当他第一眼瞥见似曾了解的红色身影,竟又当即闭上了眼。他担忧那只是梦幻,既是梦幻,那他怎愿醒来?
发,还是如瀑;颜,还是如玉;衣,还是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