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学境扭了扭屁股,感觉这模样坐着实在不舒畅,但想到父亲平时峻厉的教诲,便也只要耐着性子忍耐。眼神略过手上的书面,却见一行笔迹落入眼中,“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不一会,方学境又仓促跑来,并帮林风包扎好伤口,嘴里吸了口寒气道:“是哪个恶人这么暴虐?这如果再往里偏一点点,你那另有命在,前人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莫非那恶人与你有杀父之仇或是夺妻之恨,不然怎会下如此恶毒手腕?”说着,把林风扶了起来。
方学境道:“小生性方,字学境,至于拯救之恩,不提也罢,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小生虽无佛家的悟性,但见死不救的事情如何也是做不来的。生命如此贵重,如果见死不救那才是大大的罪恶!”
林风无语,自向来到这个天下,打仗到的人就没几个是普通的,特别面前这个拯救仇人,如何就那么多的废话?
方学境眼睛有点发亮:“好个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真真是知己呀,等明日林兄好些后我们再持续切磋书中的奥义!”
林风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却苦笑了一下。
方学境感觉读书人不该该扯谎坦白,但又禁不住怪人一身奇异本领的引诱,便在极度的冲突中承诺了怪人并与之学习修炼之法。可对于怪人他却一无所知,便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无从晓得,只晓得怪人有着一身堪比神仙般的本领。
方学境冷静谛视了一会,俄然闻声黑影仿佛收回一声微小的嗟叹,内心不由大定,看起来真的是摔怀了;既然是摔坏了便也没甚么可骇的了。想着明天压着窃贼送交官府的景象,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对劲。
方学境闻言,便仿佛俄然碰到了平生的知己,神采飞扬,连连道:“好词!好词!真是好词!妄我读书二十载,竟不知人间有如此佳句,想不到林大哥学问竟如此赅博高深,小生到是有点坐井观天了。”
悄悄推开屋门,却见月光下一条黑影悄悄卧在院中的空位上,动也未曾动一下。心中不由奇特的想到,莫不是窃贼逃窜时犯了羊角风而坠落下来摔坏了身子?
林风差点真的死畴昔,想不到世上另有如此废话连篇的人,莫不是脑筋坏掉了不成?
却听方学境持续道:“看你流了这么多的血,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怕是真的就要死去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就真的是小生的罪恶了。我不能因你是窃贼便不脱手相救,但若脱手相救仿佛又有些正邪不分,书上又没有说过这类事该这么做,真是有点让人难做了。”
林风被方学境安排到一间闲着的寝室,又说了一堆废话后才退了出去。
方学境仿佛呆了呆,道:“那就是说你还没有死,既然没有死那就是还活着,既然还活着我还问你还活着么就显很多此一问了。”
林风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嗡乱响,仓猝打住方学境的话头,道:“是极,是极,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方兄弟,你还是先帮我找个住处,然后你再持续温故而知新......”
见林风提起父亲,方学境立马一本端庄的道:“家父刚正,乃儒林之首.....”
想到这里方学境忽唾了一口,非礼勿想,比来如何老是想起女子?真是大大的不该,如果被父亲得知,非罚我誊写一百遍品德经文不成。
看到这几个字,方学境下认识的斜着眼睛瞄了一下书案上被压在砚台上面的画像。
固然身上痛苦难捱,但还是忍不住甩了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来非份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