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居内,三婴会聚一堂。
那女修眼中精光四射,柔润的水眸里,竟崩出了一丝豪气:“能者居上,一较短长!”
他的身材并未转动分毫,可当前十人,却不由自主地将视野扫向他的残臂、鬼面、一身狼籍。此中几人不由脸面泛红,只觉本身等人欺负一个伤重后辈,确切不太像话,可除了心虚以外,也不由生出几分气闷,他们看起来就那么卑鄙无耻吗?欺负他一个残疾后辈就算了,还要趁人之危?
看了一出好戏,云星于心中暗自赞叹。
“云尊,弟子十人同犯大错,若要见怪,也应十人同惩!”“云尊恕罪,弟子划一为此错,不该只罚一人。”……九人跪在云星的面前,前后为她开口讨情。这等关头,他们毫无踌躇,不计得失,言词凿凿,据理力图,虽有怯意,但更见勇胆!
云沉着默一瞬,神采却重归安静,他早就心有预感,猜想这十人就不会乖乖服管,他哑声问:“你待如何?”
缓兵之计,缓缓以图。
他们传闻清华殿的建材特别,能够隔断神识,才会想在殿外与云冷达成和谈,而不被云尊发觉。未料云尊化神有成,法力通天,此等建材已经不能束缚她了,这才被她逮了个正着。
想想蒙面男人都感觉好笑,这两个小家伙天马行空、不拘一格。他暗中瞥了万河一眼,只觉这两个孩子不但像其师,更像云尊?
云星内心暗笑,面上却不露分毫,淡淡道:“那就如尔等所愿,让你九人与他较量一番。而你,自有其他去处。”她看向那为首的女修,眸色冷酷,却无厉意:“你的名字?”
云冷心下了然,鬼面上的黑瞳,泛出清浅的厉色,一一扫过他们的脸面,仿佛要看破他们的皮肉,直透灵魂普通。
在他安静锋利的目光下,有三四民气虚地避开视野,以那女修为首的余下几人,倒是不动声色,恍若未觉。氛围一时对峙不下,逐步多出了一丝紧绷,氛围好似要凝为固体。
“云冷。你现在有伤在身,重担难当,未经比试,也难以服众。而现在非论比试甚么,你与我等的较量都不公允,成果皆难作准。何不等伤好今后,再一同面见云尊,请云尊主持比试,裁定输胜?”
胡灵哼了一声,责道:“早说为人师表,万河祖师,这二人胆敢离宗叛逃,清楚是在仿照其师、邯郸学步!”
万河看动手中玉信,面色冷厉,肝火难掩。他看到厥后,愈发不成容忍,一把将玉信丢到地上,骂道:“孽徒!”
“好,云冷,待我二人向云尊通传,你再出来如何?”
“云冷,你为宗门伤重至此,我等皆对你心胸敬意,但却不能任你踩在我等头上。云尊让你办理我等,你先前回绝倒也罢了,现在你既决定接下这份重担,我等便与你一同前去,向云尊上报我等的心机。”
那女修伸手想为云冷治伤,却被他侧身避过。
“林中修行重视安然,若遇伤害,可摔此中红玉。”沉稳厚重的女声一出,门前的十人立时大惊失容,镇静不已,前后跪地。
总而言之,没有掌门的龙山,直让三婴忙得焦头烂额,□□乏术。
世人面面相觑,他这是要去那里?那领头的女修眉头一皱,“不可,我们得让他返来,他若不归,云尊那边没法交代……”她话音未尽,就见天涯掉下一抹沉甸甸的黄物,直砸云冷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