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装上车后,三人才坐入到马车当中。
马夫一语不发,直了直身子,问道:“另有遗漏的东西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坏了出游的表情。”
薛贵呵呵一笑,说道:“林司业也不是没有怀疑,去一趟衙门,也不算过分吧?”
“喂,这车背面堆着的是甚么?”兵丁扫了眼那麻线缠绕好的包裹,问道。
林岚翻开一角,道:“国子监林岚,费事放行。”
兵丁眉头一皱,道:“哪有公文通牒吗?”
林岚朝前走了一步,如果不走这一步,估计站在前边的那位,已经要忍不住还手了。
薛贵气得肺都要炸了,走过来,强忍着怒意问道:“刘把总,为何……”
薛贵双手负背,嘲笑着走过来,道:“兵爷,我感觉这位很有能够是殛毙我大兄的凶手,最好请他去衙门喝杯茶。”
薛家死了人,还是个带把儿的仆人家,全城的戒严都比昔日来得森严。仵作的验尸成果来看,薛蟠死于很锋利的兵器薄刃之下,以是凡是带着兵器收支金陵城的,都免不了带回衙门查问一番。
薛贵上前,说道:“刘把总,还记得长辈吗?”
林岚将杏核一丢,“衙门也不是你们薛家开的,就算你们薛家开的,老子不去,你奈我何?”
“哼!”
林岚笑道:“如何?刘把总有定见吗?”
林岚表示顺溜和甄英莲先进马车,又拿了个黄杏啃着,“以是薛公子这是来恶心我一下的吗?”
“哦?如许啊!来人,将这几小我带回衙门!”兵丁长矛一挥,后边的人刹时围了上来。薛家的人一来,这些兵丁巴不得将本身的腰都给打折了,给薛贵哈腰巴结。
林岚将那玉坠递上,道:“找九门把总看看,免得你甚么时候做出些掉脑袋的事情,还不晓得死字如何写!”
“看来刘把总还晓得本身替大京朝守城门,不是替薛家守城门呀,光荣光荣。”
“这信物,你们可熟谙?”林岚递过一块幽绿的玉石,上边刻着一个“云”字,不过林岚估摸着这俩傻缺不认得此物,便说道:“如果不晓得,给你们门把总看上一看。”
林岚在薛贵顾忌的眼神下踏上马车,眯缝着眼笑道:“薛公子,我能够走了吗?”
“送人的礼,这些东西就别拆了吧?”
“本就不是搬场,没多少,走吧。”林岚接过英莲洗好的春杏,咬了一口,脆倒是挺脆,就是酸了点。
三人下了车,站在一边等着搜身。林岚瞥了眼坐在车上不动的那位,说道:“下来呗。这帮子杂碎还是别惹的好。”
……
兵丁眉头一皱,道:“这能随你说?给我……”
“你有甚么题目吗?”几个兵丁围拢过来,目光警戒地盯着林岚。
林岚拿着清单,点着要拿到姑苏去的礼品,倒也不是甚么宝贵的东西,一些布帛、文房四宝之类的,就是送给王言老贼的,也就是林岚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个精美的瓷罐子,倒了一小半茶叶在当中,算是借花献佛了。
“杏子酸,但贵在新奇。蜜饯吃多了,谨慎都把牙齿蛀光了!”
“甚么时候金陵的城防营姓薛了?”
“记……等等……等等再说。”刘术知拉开惊诧的薛贵,缓缓走到林岚面前,将玉坠颤巍巍地递到林岚面前。
林岚点头叹了口气,暗道:真是小鬼难缠啊。
薛家的一群仆人跟着薛贵缓缓走来,眼神不善地看着林岚,道:“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敢让差爷搜的?”
薛贵的神采更加阴沉了……
车夫瞥了眼林岚,说道:“没有让人搜身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