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您林司业这一手太狠了。”薛老太爷双手架在拐杖上,挑了挑眉。
薛万金哈哈一笑,道:“人老了,但毕竟活得年龄大了,这姜还是老的辣。”
“呵呵,薛老爷子您这帽子扣得倒是有些大了,晚生如何接受得起?”
“如何个庆贺法?”
“你这庄园还真不赖啊。”
“林司业当初送匾,也算是有过照面了。”
拐杖前行落地。在管家的搀扶下,戴着顶貂皮高帽的薛万金下了马车,说道:“老朽未曾递拜帖,俄然到访,还请林司业包涵一二。”
包成有些不要脸地回道:“节操是个甚么东西?”
“岚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庆贺庆贺?”
薛万金眉头一皱,道:“有这等事?”
“您如果这么说,可就有些不铛铛了。且不说您老爷子家大业大,每年官盐、钱庄过手的银子,能堆得跟山一样高,再者说,林某也给过薛家机遇。在昌隆布业开业之前,林某登门找过薛二爷,只是……呵呵,薛二爷目中无人,将林或人赶出了门,您能够不晓得。”
事发后的几日,林岚的庄园里,刹时热烈起来了。小到县官,大到金陵知府,纷繁过来拜访。送个十几二十两的剿匪嘉奖,但是最首要的还是将这事情敷衍畴昔。如果篓子捅到上边去,匪寇竟然流窜到了离城十里外,问责倒是不会,但是升迁也难了。
薛万金点点头,说道:“这就是老朽自家的事情了,不劳林司业操心了。这布行的事情,老朽会找个合适的人选过来谈合作,告别了。”
薛万金神采一变,说道:“你卖得便宜,薛家跟着要卖得便宜,那布收得就便宜,不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回薛太爷的话,昌隆布行,白布收价五钱一分银,染布收价五钱七分银。”昌隆布行本身产出的布利润庞大,并且出产效力极高,天然接受得起这些毛毛雨的差价,收五钱银,卖五钱银,遵循买卖经来讲,那就是赔钱,但是林岚不赔,因为大头是狂赚的,这些微不敷道的小头,只是为了赚些好名声罢了。
薛万金转过身来,说道:“林司业另有甚么指教?”
林岚卖布之前,就体味过了行情,说实在的,用高效力织布体例产出的布,即便是将代价压到二钱银子,都是稳赚不赔的,林岚美满是为了不让那些靠这混口饭吃的妇人们还能糊口罢了。
“留步!薛老爷子留步!”
薛万金拄着拐杖,点点头。林岚的态度,还是比较让他对劲的,既然如此,做了一辈子贩子的他,也不会那么不识汲引,毕竟等会儿另有求于人。
林岚笑道:“晚生还是很情愿和薛家再合作的。”
“呵呵,当初晚生莽撞,刚好还中了您老的下怀,牵线搭桥,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如许,买卖合作上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您找个薛家能挑大梁的过来谈,可好?如果薛二爷父子的话,就算了。”
薛万金在薛家的职位,无可撼动,即便是在金陵城内,这根拐杖一杵,商界也要抖三抖。老太爷亲至,便是给林岚充足的面子,如果林岚端着个架子不来相迎,那么薛家的马车估计调头就走了。
“哦?林司业如何个合作法?”
薛万金摘下帽子,将拐棍靠在一边,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老朽此番前来,乃是为全金陵的百姓,向林司业借口饭吃。”
薛万金起家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没得筹议了是吧,老朽也就不叨扰林司业你了。告别了!”
“老太爷这话好不讲事理。包成,奉告老爷子,我们昌隆布行收布的代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