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道:“您且听我阐发。这蛮人攻城兵器粗陋,除了几次偷袭,大京西北军略有丧失,其他皆小胜,乃至有几场标致的反击战,更是大败仗,也正因为如此,您才被称之为金汤将军。我们侧重来看一看这主动反击的二百三十余次,究竟是如何环境。”
陈之策眼中有些许颠簸,或许在他西征之途中在,最为遗憾的也就是没有能够攻陷一城一池,只要死守独孤城的那场防备战值得奖饰了。
“这……这是为何?”
将帅分好坏,像陈之策如许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已经算是中等之辈了,最可骇的就是因为无知而断送兵卒性命的干才。
林岚笑了笑,道:“算学小可触及农商工,大可触及兵事国计,并不像先生您说的一无是处。”
林岚问道:“先生交战西北之时,被称之为金汤将军,可有此事?”
“泰康十五年,西北军不完整统计,出兵八十余次,泰康十六年,出兵六十余次……至泰康二十年以后,出兵次数仅十余次,并且都是小股兵力反击。从数据上,看得出来,将军前五年想要建功立业之心较为火急,至于最后几年,知西进有望,意志消磨,只守不攻了。”
世人再看向那墙上的数据时,不觉咽了一口唾沫。
陈之策呆呆地喃喃道:“应用算学兵戈……”
堂内诸生皆哑口无言。这林岚是疯了吗?竟然敢如此大胆地嘲笑陈之策!
“李兄别急着安罪名。蛮人游骑勇猛善战,可毕竟是肉身之躯,箭矢、火炮百里外可重伤敌军,用来恪守城池,当然是易守难攻。以是我才说这金汤将军摆了然是那些恭维老将军之人用心讽刺的称呼。”
“春夏东南风,秋冬西北风。箭矢、马匹脚力,这一些都与风有密切的关联,加上西北秋北风大凛冽,逆行之矢加上蛮人顺风之马,老将军觉得本身的胜算又有多少?您,是败给了数据。”
但是林岚提出的数据来操控战事,恰好能躲避一些硬伤,比如说在凛冬劲风天,长途打击西北之敌,大大减弱了大京弓弩、火炮之威。
“不敢。不过据鄙人肤见,大京能工巧匠很多,臂弩、火铳精美,百步以外,无人可敌大京西北军,但是先生当年只守不攻,得了个金汤将军之名,岂不是笑您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