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泽轻叹一口气,沉默一会儿,开口道:“此事也不急于一时,无妨过两日再走。我这里有些东西,固然一定能帮的上你,却总好过没有。”
“陈年旧事,便不消多提了。”平津王摆摆手说道:“此人既然已经投奔大隋,更是决计与我大梁为敌,那便留不得。”
“我有的选么?”冷颜转脸,看着白冷泽说道:“不去便是死,去了,非论成败,起码死得其所。”
冷颜展颜一笑,若冰雪溶解,大地回春,“我晓得啊,不过我若返来了,也送你一样东西。”
他与大梁为敌,更是策划了之前那场雄师南下的局,欲要拿下北地,直逼大梁要地,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便是我这老朋友也保不了他了!”
“可惜,他不该惹李安欢。”平津王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他是被人设想谗谄,可那又如何?与皇妃密会于皇宫以外,被天子撞上,便是证据确实,这但是诛九族的大罪!”
白冷泽摸了摸本身的脸颊,呆了一会儿,这才嘟囔一句:“妈―的,被调戏了……”
“不错。”
第二处险地是大梁建康皇宫。皇宫内有两名武皇境妙手坐镇,更是有无数大内保护日夜巡查保护,这皇宫保卫分三层,最外层不过是浅显保卫,这些保卫气力不过武表情与武灵境的浅显妙手,再向内便是有武尊境妙手坐镇的内圈,而最内里一层,倒是武皇境宗师亲身坐镇,更是日夜伴随天子身周十丈以内。其周到程度,不说连苍蝇都进不去,却也不是普通二般妙手能进的去的,更不消说出来。
冷颜伸出白葱也似的手指在他脸上悄悄一刮,随即快走几步,接着便传来她银铃般的笑声。
冷颜眼睛里重新抖擞入迷采,直勾勾的看着白冷泽,目光流转间,尽是深意。
这人间原有三处去之必死的险地。
十几年前曾有善于藏匿暗藏的妙手与人打赌,说能进皇宫中摘下天子帝冠上的一块翡翠,当天夜里,他也真的就去了,可第二日一早,他的头颅就被挂在了皇宫外的枭首台上,并且有传言说,这位妙手才不过闯到了第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