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走后不久,荣灏腻了双春姐妹和昔日黄花,全将她们卖了或送了。想走的人没有走成,不想走的人恰好都走光了。或许荣灏看破了阿妩的计,以是没信别人大话。现在的燕王府除了王妃,以后便是阿妩。或许是占独宠,阿妩日渐乖张,略不顺心就摔壶扯帘,直到荣灏来哄。
荣灏不答,她嗤笑一声,又诘问道:“既然这个给不了,那你替我去打周国,帮我家人报仇。如何?”
玉戒是信物,特别在荣国男女订情都以玉戒为誓。阿妩看着通透翠绿的戒默不出声,嬷嬷盛气凌人,一把将她推倒,指着她的鼻子痛骂。
“我还觉得甚么大不了的事。小妩,你起来吧。”
王妃饮着杏仁茶,似答非答地笑道:“你做出的事让我如何信?”
王妃欠身,世人皆跪。恰好阿妩坐在地上不起,散下的发髻掩住她半侧面庞,荣灏只见她长睫轻颤,也不知是哭是笑。
阿妩直勾勾地看向她,目光如剑刺穿了她的伪。青玉神采刷白,抿嘴发颤,过了小会儿,她俯在地上,委曲地哭道:“女人,我也是没体例,我们家长幼都靠我养着,我真的没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