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儿,我弟弟已满十岁了,长得都有这般高。他一向喜好跟着我,但是那一天,他没能跟来。”
潘逸不再叫她阿五,小鱼这名字就成了他俩的奥妙。
孟青撩下长袍下摆,款步下了台阶。新月白的衣边拖过阶上青苔,他忙哈腰掸去泥灰,边掸边轻声说道:
“没甚么,只是想家了……”说罢,阿五低头默声,渐渐啃起桂花糕。
潘逸怵然,转转头去,阿五正在叩首奠拜。她双目紧闭,无悲无喜,就如铺子里卖的瓷偶,标致却有些不逼真。
次日朝晨,近五更天。阿五悄悄地来到相约之地,她还是穿戴昨日高腰襦,只是肩上多出个蓝布小包。
那么,阿五她……
“我刚才和王爷说这四周山贼猖獗,作歹多端。他竟然让我惩办,你说,这可不是立大功的好机遇?”
“‘地盘庙,水龙王’指的是繁华楼的洪二爷和我们家的王爷。你看哪个在前,哪个在后?洪二爷是这里的霸王,吵嘴两道做买卖都得给他利钱,新官走顿时任都要给他送礼。他不点头,没人敢撒泼。你不衡量衡量,就提脑袋去了?”
“这……”
潘逸心乱如麻,不知不觉想到天亮。见窗外泛白,他一骨碌坐起家,筹算去处阿五问清楚,但是阿五再也没来赴约。
孟青斜眼睨他,掸灰似地把他手弹开。
阿五看着他,两眼红红但没说话。
“你但是家中独子。”
颠末几番探听,潘逸查出那一带有几伙山贼耐久作歹,他借管束之名找荣灏除恶。
“跳崖别拉上我。”
孟青吓着了,身子矮了小半截。
潘逸听了不平,正声说道:“我们王府还怕地痞地痞?陛下派我们过来,又不是装模样的。”
阿五看到他,弯眸含笑,一不留意差点踩到坑洼碎石间。见此,潘逸忘了摆上好几遍的姿式,赶紧上前扶住。待她立稳,他浓眉伸展,笑了起来。
“没错,她还会做野菜丸子和烙饼。”
硬得不可,潘逸便贴上他身开端麦芽糖似地黏。
阿五终究抬开端,伸手指向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