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未见,周瑜再次见到陆逊,神情有些恍忽,想当初陆逊还是个追在他屁股前面的毛孩子,一转眼对方已经变成了一个气度沉稳的翩翩少年。
吴之四姓,顾陆朱张,萌发于东汉,崛起于东吴,鼎盛于东晋,中衰于刘宋,又复兴于齐梁,终衰于梁陈。现在四姓之人,在全部扬州那也是一等一的世家,虽说在天下世家大族当中还没法占有一席之地,可在扬州,更甚者在吴中,那但是四大师族。
“莫非陆家也和伯言没有干系吗?”周瑜终究还是使出了杀手锏,说道:“伯言,莫非你就不想重振你陆家门楣?吴之四姓,本来你陆家位居其二,可现在呢,陆家却成了四姓当中排名最末的存在,如果伯言再不下注,只怕将来江东便不会有陆家的一席之地了。”
“伯言休要相欺,如此说来伯言但是还在怪我叔父当初所为?”
张文朱武,陆忠顾厚,这八个字便是对这四姓在汗青上最实在的写照,陆康一心忠于汉室,陆逊虽不忠于汉室,但一旦择主,必然会平生跟随,以是陆逊才会隐居,为的不过是等候明主。
“嗯!”陆逊没有再说甚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错,伯言不出茅庐,便已经晓得天下事,佩服佩服。”周瑜并不奇特对方晓得,如果对方不晓得,那他才会感觉奇特呢,“现在几路诸侯共伐袁术,我方对舒城志在必得,但陈兰有三万精锐守军,死守不出,我军兵力不敷陈兰的两倍,要想霸占舒城实在是力有未逮,以是这才来请伯言出山。”
“这……”坦白说,周瑜的话很诱人,陆家要想在江东占有一席之地,现在投奔燕侯的最好的机遇,只是陆逊心中一向对陆康之事耿耿于怀,这便是他的心结。
周瑜见他不说话,进一步说道:“伯言乃是我的兄弟,在兄弟面前,我周瑜不扯谎话,信赖伯言已经猜到了,我主燕侯对扬州势在必得,如果伯言能够助我军夺下舒城,占有庐江,那但是大功一件,我主夙来珍惜人才,像伯言这等青年才俊,恰是我主倒履相迎的工具,恐怕伯言还不晓得,顾家已经尽忠了我主,顾家青年一辈的顾雍也进入了燕京书院读书,并且被蔡大师看中,收为弟子。”
“伯言,深夜打搅,还请勿怪,只盼你不会把我这个昔日的大哥扫地出门。”说出这句话,周瑜仿佛回到了当初。
周瑜一愣,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杯,呷了一口,放下,答道:“伯言还是这么机变,数年未见,伯言可安好?”
“公瑾兄如何使得,快快起来!”陆逊终究动容了,他从速把周瑜搀扶起来,说道:“哎,畴昔的事情就让他畴昔吧,既然公瑾兄把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我陆逊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公瑾存候心,破城之事包在我身上,就当是我献给燕侯的一份觐见之礼了。”
陆逊听到这话立即反问道:“公瑾兄莫不是在来之前喝很多了些,乃至于都在说荤话了,我陆逊不过是一个小小士子,如何有帮忙公瑾破城的本领,想必公瑾这一次是来错了,你所求的事情毫不会是我一个小小士子能够办获得的。”
“公瑾兄请坐。”陆逊彬彬有礼地席地坐下,接过书童端上来的茶壶,给周瑜倒上一杯茶,这才说道:“早来晚来,公瑾兄迟早都是要来的,既然如此,是深夜来还是白日来,又有何辨别?”
“众所周知,蔡大师乃是至公子的外祖父,弟子遍天下,至公子更是此后主公大业的不二担当人,顾雍拜蔡大师为师,顾家的崛起已经不成反对,现在至公子就在襄安抵抗雷簿雄师,以伯言的才气,必定能够获得至公子看中,现在恰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陆家的将来就系在伯言一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