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感觉她的穿戴好,年青人踌躇了一下, 从推车内里翻找出两个包得细心的卷轴,仍旧挂在陈若弱面前的架子上,这两幅画卷也是先前那种色采明艳的工笔气势,却比架子上的都要邃密, 一副是牡丹争春图,一副是百鸟朝凤绘。
这会儿刚过饭点,飞鹤楼的人不算多,陈若弱瞧见了好些个穿着光鲜的门客被客客气气地送了出来,一转头,好似有些不肯定地说道:“阿谁,是定北侯爷吧?他不是留在西北镇守……”
外头的马夫应了一声,车驾渐渐地前行,路过转角的时候停了一下,仿佛在遁藏甚么人,顾屿正襟端坐,目不斜视,陈若弱扒在窗口,恰好见到一顶不起眼的小轿从车驾中间错了开去。
说话间那人就到了近前,陈若弱从裂缝里看去,见是个身穿蓝衣的俊朗青年,他身后还跟着个边幅秀美的妇人,两个丫环服侍在前面,见了顾屿,那妇人分外端庄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