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明日便是重头戏了,他却不过是一个算学只学了一天的半吊子,内心实在慌得很,便寻了景欢出来,深夜又来补习一番。
没有笔,两人便拿了碳棒来代替。虽说弄得一手黑,但好歹是能写字的。
只是当时他感觉,丫环与小厮之间相互看对眼的事多了去了,就这院子里,还总有小丫环给本身挤眉弄眼呢,只要不碍着他的事,便统统都好说,他也只会将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至于多的,是真没有了。
那便是,寻着时候,两人一起重新学起。
刘仁忙走了畴昔,先将烛台放在饭桌上,又坐下,拿起那纸看。
景欢话未说完,刘仁已全都懂了。
但是他偏就不会。
景欢这是在帮他做突击补习呢。
他第一日当怀安的贴身小厮时的当晚,他主动在正院值夜,早晨上茅房时,便瞥见刘仁站在景欢的房前,两人不知说了些甚么,到厥后,刘仁要走,景欢还追上去拉刘仁的衣袖。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是想做甚么?
只是,刘仁在这之前从未摸过笔,现在写起字来,也如婴儿学步似的,歪歪扭扭,不谈美感,竟是连端方都够不上的。
何继当时便感觉刘仁与景欢之间有些猫腻了。
谁知何继不过是刚要排闼出去,倒先从门缝里瞧见刘仁又返来了。
何继内心一喜,忙想偷偷摸摸地跟上,畴昔瞧瞧这对男女到底在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非得这么半夜约在后院。
倒是又去了后院。
他吓了一跳,忙缩回击,吃紧地跑到床前,做出一副换衣服的模样。
何继只见到刘仁去了劈面的屋子,轻瞧了瞧景欢的门,没等多久,景欢那边便开了门。
只是他正迟疑着,却见刘仁并不急着换衣,洗漱完后,便靠着床头那边玩手里的小棍。
刘仁竟是去见景欢的。
他不由烦恼,只是此时已骑虎难下了。
桌上已有一张被黑炭笔写满了的纸张放着。
刘仁见到了,压着声音说道:“不是说了等我过来再弄,你一小我不嫌累?”
景欢便指着那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地念了起来。
何继内心猎奇,又因为装着事,更是忐忑,便往外多留意了一下。
搞不好,这本来已经飞脱手的账房差事,又能给要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