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回过神来,忙从随身布带里取出火折子点上,将火苗靠近那人的脸去照,公然看到王叔那充满络腮胡的脸。
两个女人都是一顿,二妞只感觉头皮发麻,方才被摸过的肚皮竟有如蒙了厚厚几层油普通让人感觉腻。
这一声终究把王婶喊起来了,她咋咋唬唬地爬起来喊:“咋了咋了?!来贼了?!”
二妞先就感觉王叔身上有汗味,离得近了更闻到一股旱烟的呛味,非常刺鼻,不由委曲地别了别头,慢吞吞地进了庙。
难不成是吃肉杀生?或者去玩的时候没留意踩着了虫子?
王叔本就被拽得半起,此时听了二妞这话,又看看王婶,也未几话,看那模样好似又要睡下去了。王婶却不依,拽着王叔衣裳的手更加用力了。那神采,仿佛也有些扭曲。
看两人对峙在那边,二妞更觉惭愧,忙又说:“婶儿,叫叔睡吧,我身材好着呢,这三个蒲团接起来也能睡人。”
王叔王婶看她一眼,都没回话,王婶先进了庙,王叔在前面马车上取着东西,仿佛是要搬到那庙里,待取好东西后,王叔走到二妞跟前,用半个胸膛一搡她:“快出来。”
王婶站着同二妞招手:“丫头过来睡,你叔个大男人,即便睡内里也不会着凉。”
倒是王叔听了那些话,仿佛受用很多,转头看了一眼二妞,眼神中也瞧不出甚么情感,只淡淡地掀了被子站起来,仍然话未几的模样。
如许细数着本身的“罪过”,她也终究有了些睡意,眼皮耷拉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
王婶不搭腔,瞅着王叔看了半晌,俄然转头冲二妞一笑,又地下身子同王叔说话,那声音压得极低,二妞只听到几声气音,也辩白不出来讲了甚么。
“我们早晨就睡这吗?”二妞说着,语气里有掩蔽不住的不甘心。
这可吓坏了二妞,她轻叫一声,慌乱中按住按在本身肚子上的手,再往上一瞧,只见本身身边正蹲着一个黑压压的人影。
二妞听到这话,更觉浑身发寒,只紧着衣服不敢说话,将本身又往黑暗中挤了挤。
二妞不受节制地惊叫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今后蹭去。幸亏王婶还睡在身后,被她这么一折腾,咕囔了一声,想来也是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