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渊心中正惊奇,那边墨情已买了酒,由店小二抱着送了过来,待送到跟前,项景昭悄悄抬了抬下巴,懒懒地说:“摔了。”
项景昭冷哼一声:“曲解?神态不清?我如何觉着,这王二说话层次非常清楚,环环相扣,专捡要银子的套路来,你要我如何信赖,他是个胡涂蛋?”
杜生有一刹时竟感遭到头上有冷刀飘过,公开里咽了口唾沫,暗道:本日怕是碰到硬钉子了。
杜生惊奇看他一眼,发笑起来:“公子这是拿我打趣了,我先不就说了,我这邻居是个痴傻的,要跟公子要钱并不是他的本意,真论起来,他还真就感觉本身那坛子酒值五两银子呢。您宰相肚里能撑船,该不会跟一个傻子计算吧?”
“哦?”项景昭勾了勾嘴角,轻巧地问:“我倒是第一次听别人议论起我,用的是迁怒一词。你倒是说说,我又如何迁怒于人了呢?”
杜生忙笑道:“这怕真是天大的曲解了,公子有所不知,这王二同我是邻居,小时候摔了脑袋,便变得有些神态不清起来。这不,总抱着一坛子水当酒,还不叫人碰,非说是他父亲传下来的。这不成,闹了笑话了。”
项景昭淡淡看他一眼,说:“因为本公子明天,表情极差。”
项景昭嘲笑一声说:“你竟不晓得摔碎的是谁的酒坛?”
杜生仍然是那副非常奉承的嘴脸:“公子这等人的心机,恕我们真的猜不透。”
小二神采便扭曲起来,暗想这还是刚买的酒,盖都还未开,这些大族少爷倒真舍得。但他在堆栈做活,早明白这一行的端方,客人发话了,他们也不敢多问。
项景昭看他接话,也看清了他的神采,暗道:好歹是个有自负的,因又说:“那你可知,我本日为何要停下来?”
杜生嘿嘿地笑了,目不斜视地谛视着他,仿佛真的甚么都不晓得般地问:“这位公子真是谈笑了,鄙人不过刚来,如何能晓得呢?”
只见他先将坛子举得与面平齐,再向下用力,坛子便脱手而出,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杜生的目光一闪,笑容微收,半晌又堆上贩子人的笑容说:“少爷一看便是忙人,应当是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华侈工夫,这个我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