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眼中所看、耳中所听尤其敏感,除了背不下四书五经以外,别的就没甚么记不住的。

“掌柜的结账,崩豆两包,糖瓜二两。”

可转眼,他那不幸巴兮的模样又浮上心头。

一池子水波光粼粼,映得月光皎白。

“啊?”

虞锦却掩着口打了个喷嚏,站起家:“行啦,回屋去吧,冷哈哈的吹着风找罪受呢?想听故事今后再给你讲,一早晨就全教给你了,我还如何当徒弟?”

东鲁诸县有两个盐课司,祖天子活着时,这盐课司还能起些感化。这些年吏治昏聩,国库空虚,盐课司形同虚设,课税从三成到七成不等,的确一天一个样。偶然盐商拉下脸面来送点礼十足气,还能把税降个一成半成,盐课司几近成了东鲁的笑话。

虞锦拊掌笑道:“这是从商第二课——竞价。”

她持续往下讲:“晚餐的事处理了,我就不生我爹的气了,开端满大街得找体例,甚么体例能一天赚一两银子呢?”

“挣钱挺快的。”冯三恪几近想也没想。

虞锦也懒得再算,既是阴阳账,算完也是白搭,干脆丢到一边,闭上眼,死鱼普通瘫在椅子上不动了。

中间的竹笙见她一个劲儿揉脑袋,体贴道:“主子又头疼了?”

她把这张纸折起,和先前誊写了一遍的案情放在了一处,这才躺回床上。

实在,洗不清罪名也没甚么。

“等我十一岁念完书,识完字,学了数算,我爹就把我往大街上一扔。做甚么呢?每天给我一两银,从朝晨到傍晚,要我再赚到一两,赚到了,钱就是我的;赚不到,当晚没饭吃。”

正要回院子,一瞥眼, 瞧见一个黑影子,吓得差点叫出声。

屋里静悄悄的,虞锦睡意却来得慢,望着乌漆墨黑的帐顶走了神。

“当时街上有个书舍,书舍就是卖书的处所。当时的字书雕版极贵,书舍里卖的书大多是手抄的,很多家贫的学子靠抄书挣钱,一宿不睡能抄一本,赚得二十文,可书舍掌柜倒手一卖就是半两银子,心黑得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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