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和兰鸢还记得那事,将近笑岔气了。
“还还还。”冯三恪连连点头。
“然后就被抓起来了?”冯三恪仿佛身临其境,寒毛都竖起来了。
虞锦摸索道:“您看这案子可有蹊跷?”
此人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虞锦辩驳不得,叮咛竹笙去筹办马车了,另派了前院四个保护跟着,以应万全。
冯三恪忙弯身一揖到底, 不知该如何说话,便诚心道了句:“劳烦您了。”
“这灭门案是大案呐,官兵满大街跑着抓人,但凡是带了兵器出入城门的,一概抓进牢里,审完了才气放出来。”
孙捕头又问:“你兄嫂干系如何?”
孙捕头白日拿着本空册子出了门,这半日的工夫,上头将近记满了,零零散散写了很多字,连柳家村的舆图都画了个大抵出来,画得歪歪扭扭,只要他一人能看得明白。
冯秦氏――不恋家、嘴碎、调拨邻里、伉俪干系不睦。
孙捕头转头看向冯三恪,一双鹰隼般锋利的眼睛盯着他高低扫了一遍, 沉声道:“你把这案子与我说一说, 特别是前三回鞠问的景象, 详详细细说与我听。”
虞锦就坐在中间,探头瞄了几眼,孙捕头也不禁止。他问冯三恪:“你与你嫂嫂干系如何?”
“客岁刚入春那会儿,我跟着家里的镖队去滁州走商。因为路途悠远,保护是带了兵器的,回京的路上取道武清县。武清县当时出了一件大案,有一个分舵的江湖人灭了辛家满门,传闻是报私仇。辛家是武清县最富的人家,那伙江湖人杀完了人,还将辛家的金银珠宝十足兜走了。”
虞锦脸上的笑还没浮起来, 就被孙捕头一句话堵了归去:“快别叨叨了, 我听得头疼。我就这么三天假,初十就得归去,不然就要扣俸禄了, 从速说闲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