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指着他:“我买你一个月。”
“净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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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哼哼一笑:“要多少份你们来买就是了,我们几个就在街上坐着,哪儿也不去。”
一向没听着她出声,也不知来了多久。
“糖炒栗子!糖炒栗子了啊!左手右手都会炒!五文一包啊!”
“请我们几个去做徒弟?每天尽管做,一人一百个大钱,卖不出去也不消我们操心?”
……
“那敢情好。”
“冰糖葫芦!三文一串了诶!”
女人取下荷包,从里边摸出来的不是铜板,而是一块指肚大的碎银。她笑眯眯递过来,口中道:“我不买你的栗子。”
他头回做买卖,之前没在这上头栽过跟头,自是不知贩子狡猾。而弥高讲的事理却都是虞家从一次次经验中得来的,远非只言片语能说得明白,冯三恪另有得磨。
老张头又叨叨了两句,兰鸢说得越好听,人家越是不信。赵小六和阿谁卖糖葫芦的少年听着,也打了退堂鼓。
冯三恪跟中间铺子借了把梯子,爬上去把本来的招牌谨慎揭了下来。这招牌虽瞧着旧,用的倒是好木头,硬实,受潮也稳定形。
赵小六倒是个例外。他家就住在这中间的落花巷上, 百来步远, 摆布年前没事, 还是出来卖糖炒栗子。
弥高没好气道:“我们做的是零嘴买卖,卖的又都是街边路头的便宜东西,换了谁家都能做这弟子意,谁能抢占先机才最要紧。你把点子透给人家,指不定明儿街上就多了一家跟你一模一样的铺子。傻不傻呀?以跋文着口风紧一些,谁问也不能说。”
他给人家倒了杯水,回了账柜中间砰砰砰钉楔子,一边听着人家唠嗑:“哎哟,这窗明几净的,铺子位置也好,怪道虞家一向不脱手。劳烦问一下,这是要做甚么买卖呀?”
“总得喊两声。”
也不等人家回声,他直接拿了油纸袋给装。晓得这个年纪的女人嗜甜,专门翻了一铲子,把底下挨糖砂比来的板栗翻出来,结健结实装了一包。
他抱着这块招牌回了府,还挺沉,府门前的保护远远瞧见了,过来搭了把手。招牌往外院地上一放,一群保护都凑了上来,七嘴八舌地给出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