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宿点头:“你说得有事理,八百年已经够浅显人投胎转世很多次了。”
阴沉木架旁,穿越着几十名弟子,他们清算着玉简,不知倦怠,不知古板。
青元摸了摸髯毛,点头道:“不费事,不费事,只是我们云华门几百年都未曾办过结道大典,还是要请贵宗一起操心才行。”
“又在这儿呢?”青元走到大殿门口,看到桓宗盘腿坐在蒲团上饮茶,把手里的瓷瓶扔给他,“一日一粒,不要间断。”
桓宗道:“阿谁捐躯的善人,做错了甚么呢?”
望宿招了招手,几枚玉简落到了他的手中,他把玉简递到桓宗面前:“几年前,贵宗的金宗主曾写信求药,因我在闭关,以是没有复书。这内里是有关药材的记录,你拿去吧。”
“不是。”望宿冰冷的脸上没有情感起伏,“他曾是月星家世二十三代掌派男弟子,但是却不甘住在冰冷的月星门中,企图篡夺宗门秘宝失利,便逃往邪修界,不但成为了邪尊,还挑起了王谢朴重与邪修之间的战役。”
桓宗看了眼望宿,回身筹办往外走。
箜篌回过甚, 视野穿过望宿,看向了他身后的桓宗。两人目光交叉在一起, 一言未说, 却又赛过千言万语。
知名白叟挑了挑眉,没想到修真界赫赫驰名的仲玺真人,竟然情愿为了箜篌仙子把结道大典办在云华门。不过听云华门这意义,仿佛并不筹算把仲玺真人留在宗门,而是让两个长辈同属于两个宗门。
千年化蝶草贵重非常,清风门与琉光宗之间,因为在剑上要不要镶嵌富丽宝石的题目,产生了强大的冲突,清风门情愿把化蝶草交给云华门,让云华门转交给桓宗,自发漂亮非常,今后看到琉光宗弟子,都恨不得拿着富丽的剑在他们面前转悠三圈。
大抵是云华门与他来往最多,就连没有多少感情的望宿都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已经判出琉光宗,拜在了云华门门下。
无妄海南边曾有人自称见过神龙现身,火莲蕊与千年化蝶草都在听风谷,唯有寻云枝无迹可寻。琉光宗派去的人在无妄海找了三年,也没有见到龙的踪迹。
只是这个笑有些疏淡,未到眼底。他不甘于跟箜篌分开,有太多的不甘,但是在箜篌情愿为了天下生灵忍耐百年孤傲时,他俄然有所感悟。如果他看不穿,看不透,心生魔障,那么他与箜篌在一起的时候连八百年都没有。
“多谢青元师叔。”桓宗接过瓷瓶,当着青元的面,取了一粒药放入口中。
知名白叟偏头看了眼望宿,这类没有豪情的门主,哪会明白恋人就算相守一万年仍旧会嫌短的表情。
“她虽看不见,或许能够感遭到。”桓宗看着玉璧上的星斗纹路,“我只是在内里等十年罢了,而她却要单独一人在内里待一百年。”
在月星门住下的第三年,九凤门俄然派人奉上了一个小玉瓶,内里装着两滴非常贵重的凤凰血。但还是缺了四味药,火莲蕊,千年化蝶草,寻云枝,龙血。
“年纪悄悄就已经是分神期修为,这如果是无能,那老头子我应当去自裁了。”修为刚晋为出窍期的青元摆了摆手,“客气话不消说,你是箜篌将来的道侣,那就是我们云华门的后辈,给自家后辈找几味药材那是我们长辈该做的事情,道甚么谢。”
桓宗拿过了望宿手中的玉简,没有说话。
“他要篡夺的宗门秘宝就是历代宗主灵气铸就的星盘,或许连他都没有想到,这个他没有机遇获得的秘宝,会成为红言重伤他的法器。”望宿抬头望着飘落的雪花,“当年他因盗星盘失利暴露狼子野心,现在他又因为星盘元气大伤,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