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通兄谦善了,成易与潭丰才多大的年纪,就有如此修为,放眼全部修真界,也是佼佼者了。”松河的表情就像是茶盏里的茶叶,被水泡得飘上飘下翻滚得难受。
从雍城到云华门,并不需求太多时候。途中周仓几次想向两位云华门亲传弟子探听有关弟弟的动静,也不知是这两人装傻,还是年青听不懂表示,重新到尾都不提这一茬。
到了云华门正堂大殿外,一行人从飞翔法器高低来。周仓终是忍不住,把内心的话直接问了出来:“两位小友,不知鄙人阿谁不成器的弟弟,迩来可有改过之心?”
“哦,琉光宗与我们宗门颠末严厉的会商与思虑,感觉周兴极刑可免活罪难逃,便废了他一半的修为,免得他又仗着修为出来欺负人。”灵慧分了一半零嘴给箜篌,“此次归去,周仓刚坐上的门主位置,就要让人了。”
成易再度笑出声来,气得箜篌瞪大眼睛,哪有讲好话声音还这么大的,还能不能好好说好话了?
周仓晓得忘通说得有事理,他理亏气短,半个字不敢辩驳。
周仓心中泛苦,却不得不依言坐下。
“你周仓的弟弟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忘通冷嗤一声,“我如果你,明天就不会代他告甚么罪,因为没脸说出口。”
站在忘通身后的箜篌看着周仓如此伏低做小,表情非常庞大,阿谁周兴在内里放肆放肆时,可曾想过他兄长为了他丢尽颜面?
最后也不知忘通如何跟周仓交换的,周仓给了云华门一大笔感激费,还在御霄门驻扎雍城的店铺门口,张贴了一封公开道歉信。
“请峰主饶舍弟一命。”周仓再次向忘通行了一个大礼。
“徒儿辞职。”箜篌给松河、周仓二人行了礼,才退下,举止间还带着几分在皇宫里养成的贵气。
周仓这个兄长的,一味顺着弟弟,可曾想过有一日,这个弟弟被他宠得没法无天,惹出大祸?
在前面带路的箜篌闻言,转头对周仓灿然一笑,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让周仓不自发便多了两分好感与信赖。
松河内心很气愤,面上还要保持浅笑,把忘通的几个门徒重新到脚夸了一遍。
“没出息,跟这类人比。”成易轻笑出声,“如何不跟仲玺、绫波这些人比。”
恐怕今后今后,周兴只要听到云华门三个字就会双股颤颤绕道走。
不是说这位周门主不好,只是如此放纵亲人却不加以管束,到底有为助纣为虐之嫌。阿谁叫周兴的元婴修士,胆敢如此放肆放肆,不就是仗着他这个兄长。
琉光宗虽不缺有天禀的弟子,但收亲传弟子讲究的是缘分,他在宗门里待了这么多年,也没挑出两个合情意的弟子。
全部修真界,谁不晓得忘通收了两个好门徒,前几年还收了一个五灵根天赋弟子,这会儿跑到他面前说甚么门徒不成器,不就是想要他夸一夸吗?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头子,谁还不明白谁?
松河眼神微亮,这个小师侄身上竟然另有一缕微小的龙气,今后真是前程无量啊。
松河坐在中间咀嚼着云华门特有的茶,秉承绝对不偏帮的理念,筹办重新温馨到尾。
箜篌指了指导心,对松河眯眼一笑,捂嘴退到忘通身后站定。松河无法感喟,忘通这长季子,收门徒的气运真是好得让他们这些平辈恋慕。
弟弟犯了错,哥哥来赔罪算甚么?
周家兄弟分开云华门那天,箜篌也不打坐修炼了,特地起个大早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