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易站在门外,看着箜篌的洞府大门重重关上。回身理了理衣服,大步往潭丰洞府门口走去,但愿二师弟还能有些知己,给他留了几口酒。
“箜篌已获得法器,多谢三位长老。”少女走到三位长老面前,双手把法器捧过甚顶,法器在她手中闪烁着华光。
潭丰:“……”
没想到来到凌忧界,她的本命法器,最后还是一把凤首箜篌。
成易悄悄听着箜篌讲那些过往,他没有开导她,也没有讲大事理。等他们到了箜篌的洞府门口,成易才道:“但是你还是挑选了它。”
光辉、洁净、纯粹,不谙世事。
“感谢长老,长辈定更加尽力,不让长老们绝望。”握紧凤首,箜篌稚嫩的脸上,是勃勃朝气。
只要爬上去,才算真正的踏上问仙路。
成易跟箜篌走在他们俩前面,成易转头看箜篌:“师妹,你的神采仿佛有些不对劲?”
等长老们分开后,她收起手中的凤首,一蹦一跳跑到三位师兄面前:“勿川师兄,大师兄,二师兄,让你们久等了。”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两年仓促而过,在某日的初晨,一曲轻柔的箜篌曲响彻栖月峰,然后由栖月峰传到了峰外。
“不消了,我……”
“那里类似?”
“是。”勿川拱手答道,“请长老放心。”
“逛逛走,我跟你说,我师父藏了几壶好酒埋在地下,不喝太可惜了。”不等勿川回绝,潭丰拉着他便走。归正对于老是板着脸的掌派大师兄,讲事理是没有效的,不如直接脱手。
“我出世那日,有从属国使臣给我父皇送来一把凤首箜篌,父皇欣喜非常,当场让乐工弹奏,连母后出产都顾不上来看一眼,乃至连我的名字,也是以而来。”箜篌叹口气,“厥后景洪帝造反,我父皇被杀,母后自刎,我的名字就成为一个笑话。”
逆光中,珍宝殿大门敞开,青发少女缓缓而出,脸上还带着光辉笑意。
“年青真好。”秋霜喜好长得都雅的后辈,特别是有生机的后辈。她取出一只祥云玉钗插在箜篌发间,“这是我炼制的一把剑,名为水霜,送给你做趁手的兵器,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她痛恨父皇的昏聩无能,为母后自刎难过,因别人的欺负心生委曲,但是这统统是人形成的,而不是哪一个物件,更不是某个乐器。
成易闻言轻笑出声,他就晓得,小师妹的心性,比他跟潭丰两个还要好。就像是……天生合适修道这条路,她会比他们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与那些落空光芒的玉牌比拟,这些刚筑基的弟子,是如此的新鲜,新鲜得让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故乡伙,恨不能他们能顺利平生,永久不要碰到磨难。
“好。”谷雨点了点头,回身对勿川道,“归去奉告你师父,我要闭关一段时候,无事不要给我传讯。”
这座珍宝殿里的法器,有些是云华门历代炼器妙手打造出来的,有些是从秘境中得来,另有一些属于……遗物。自创派至今,云华门收了多少弟子,陨落多少弟子,他们已经记不清了,独一能够证明他们存在的,只要黎阳堂前面那栋木楼里,一块块落空亮光的玉牌。
跟着时候的流逝,有些人陨落、有些人冷静死在了内里,另有报酬宗门而战,死得轰轰烈烈。他们曾经用过的法器,或跟着仆人一起陨落,或封闭进珍宝殿,等候着下一个仆人。
“有吗?”箜篌摸了摸脸,有些不美意义,“被大师兄你看出来了?”
“归去好好参悟,争夺早日与它心灵相通,让它成为你身材本能的一部分。”暑九长老笑了笑,“我们信赖你能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