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放下碗,身后便猛地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宗政墨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郑媛,伸手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头,邪魅道:“本王已经吃到了你口里的蜜糖。”
郑媛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明显不会!
她晓得,他担忧的是离京途中不会很承平。
“何况,叶振逸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的心机阴诡,毫不是他大要看的那样温润如玉。本来,他做事另有所顾忌,现在做事倒是越来越不晓得讳饰。”
宗政墨诡美若狐的凤眼中闪过一道冷戾如魔的光芒,“昨夜,暗夜堂的据点聚宝楼俄然遇袭,杜流觞的人马亦是丧失了很多,聚宝楼终究仍被那伙黑衣人放火烧了个精光。这些人清楚就是为了减弱本王的气力!”
“还是奉旨出京!”
王爷也好,布衣也罢,生也好,死也好,她都不肯意再和他分开了,一刻也不肯意。
她固然奉告宗政乾,叶振逸的实在身份,目标是但愿宗政乾能给叶振逸制造一些费事。但明显,见效甚微,两人干系反而如初。
但他却想置九皇叔于死地!
“叶振逸!”宗政墨回身,一把搂住郑媛纤细的腰肢,将下颚抵在她额头上,声音冰寒非常。
当然,宗政墨没说的是,他和叶振逸之间另有一场恶战需求打,而郑媛就是他们之间争夺的筹马。只是,他但愿借着这个契机能和郑媛具有一段安静安稳的日子。
宗政墨冷邪地扬起嘴角,沾满情欲的凤眼垂垂变得阴暗,仿佛无边的深渊,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回身端起桌上的药汁,拧了拧眉,脖子一仰,悉数将碗中的药汁悉数灌进了肚里。
她想不通,叶振逸更应当恨的人仿佛是景帝吧,但他也没要了景帝的命啊。
“在想甚么呢?”宗政墨抬手悄悄地抚摩了一遍她顺滑的青丝,侧头问道。
郑媛羞得满面通红,水汪汪的眸子怔怔地看着宗政墨,脑中一片空缺,仿佛在思虑她口里有蜜糖吗?
宗政墨身子一僵,飞扬的眼线邪佞冷冽,低头紧握住环在腰间莹白如玉的小手,或轻或重捏着她极具肉感的手背。
郑媛早已晓得此事,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凝重,“查出是甚么人干的吗?”
但现在,她人都已经是九皇叔的了,而他也是她的了,那里会悔怨?
九皇叔之前深受重伤,叶振逸的打算失利,他会如此等闲地就放弃吗?
郑媛委曲地摸着红肿的额头,控告道:“本女人还就不能想想了吗?”
郑媛双手紧握,仰着头,眸光闪闪地盯着宗政墨,问道:“他为何非要跟你过不去呢?当初你早就晓得他鬼门宗少主的身份,却并未戳穿,你对他到处留有一丝余地,他为何非要对你赶尽扑灭呢?”
郑媛略微沉吟了一下,凝眉道:“你思疑那份贬你离京的圣旨不是景帝的本意,而是宗政乾借用景帝的名义所下?”
“留在京都一定安然,可分开京都也一定会一起顺利?”
宗政墨邪佞的凤眼闪过一道讽刺之意,抬手一个板栗重重弹在她额头上,冷嗤道:“你脸还真是够大!难不成一个叶振逸因为对你余情未了,才会对你现任夫君痛下杀手?你还真敢想?”
开这类有色打趣,眼不红气不喘的!
宗政墨凤眼阴暗,嘴角邪肆上扬,“本王偶然皇位,也偶然这个皇权天下,滞留在京都,只会徒惹纷争。说不定,会因为本王的启事再次将你堕入伤害的地步,这不是本王情愿看到的成果。前次的事情本王心不足悸,不但愿让你再次面对那样的绝境!”
叶振逸抓过她也害过她,却始终未曾伤及过她的性命,这会是他恨九皇叔的来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