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墨冷戾的凤眼乍然展开,眸光幽深如黑洞,当拍门声响起之时,他便灵敏地发觉到了杜流觞的气味。现在天气尚早,杜流觞不顾打搅他清休也要见他,必是出了大事。
宗政墨诡谲若狐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挑眉冷冷地盯着地上的朱十一,很久,他才叮咛人将朱雀带了过来。
杜流觞抬眼看畴昔,朱十一左肩上没有任何伤,除了他先前用掌力按压的压痕,而他的右肩亦是如此。
“朱十一!主子自从将朱雀派给王妃后,他是由暗夜堂颠末层层提拔,脱颖而出,终究才有资格来到主子身边。他……”
“青龙玄武白虎三位香主已经遇害身亡了,害死他们的是一个武功高强的蒙面黑衣人。那人在方才也企图殛毙部属,但反被部属所伤,刺中肩膀,负伤而逃。青龙玄武是在睡梦中一刀毙命,死的没有痛苦,而白虎倒是……”
腰酸腿疼?太辛苦?
杜流觞愁闷的眸子闪过一抹冷意,若肯定是谁殛毙了他的人,他必然要将此人千刀万剐,处以凌迟极刑,痛苦而死。
杜流觞不敢直视这一双如同深渊的凤眼,冷静地低下头,毕恭毕敬地禀告:“主子,出事了?”
固然他已经摸索过朱十一,没发明甚么非常。但他总感觉比起朱雀来讲,朱十一更像是阿谁蒙着面孔的黑衣人。
“两个死丫头,天气还早,这么早就来拍门干甚么?老娘腰酸腿疼,昨夜太辛苦了,要多歇息一个时候。”
朱雀和朱十一所学招式不异,他们的武功套路是一样的。
听到门外的拍门声,郑媛不悦地蹙了蹙眉头,轻翻个身,双手紧紧地扒拉着宗政墨,一只玉腿横亘在男人的腿上,不满地嘟囔。
看起来,仿佛是前者!
听到这句话,朱十一面露忧色,当即揭开衣服,暴露上半身,“杜堂主,你可得瞧细心了?”
杜流觞面露迷惑,以他刚才的力道,若朱十一肩上有刀伤,不成能没有血迹渗入出衣衫。并且,朱十一在他决计的摸索之下,只是淡淡的闷哼一声,不像是受伤颇重的状况。
杜流觞立时收回击掌,冷酷地瞥了一眼朱十一脸上的神情,随即视野落在他的左肩,上面没有任何血丝排泄。
“朱雀,你竟然早就叛变了主子!你为何要殛毙青龙玄武白虎,他们三人与你有甚么仇恨?说,你究竟是奉谁的号令行事?”杜流觞瞋目圆睁,一把揪住朱雀的衣领,厉声诘责道。
宗政墨眉心微拧,看向杜流觞,沉声问道:“证据安在?”
“半夜。”杜流觞如有所思地瞥了瞥朱十一,径直朝房门走去。
宗政墨冷了冷眸,妖娆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杀意,“你思疑的人是谁?”
朱十一大惊失容,震惊道:“这是何时产生的事?”
宗政墨悄悄挪开腿上的玉腿,看着身边安睡如婴儿般的绝丽小脸,心中涌起无穷柔情,低头吻了吻殷红苦涩的小嘴,这才翻身下床。
“砰砰砰。”屋外拍门声突然响起。
扭头看到肩头的伤,朱雀这才后知后觉地感遭到了痛,本身是何时受的伤,他如何会不晓得?
杜流觞微抿的嘴角狠狠一抽,额头上模糊滑下三道黑线。内力深厚之人,耳聪目明,即便是郑媛无认识的低吟声,他还是听得个一清二楚。
“白虎在死之前与男人有过床笫之欢,她是在达到颠峰的时候死在男人的刀下,眼眸大瞪,带着不成思议以及死不瞑目。以是,部属大胆猜测,接连殛毙他们的人必然是我们部下的人。并且,更是九皇叔身边的人!”杜流觞盯着宗政墨刁悍的威压,回道。
当杜流觞毫不客气地撕掉他左肩的衣服,眸子刹时暗沉下来,上面真有两个血洞,鲜血涌出,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