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叶振逸的面,当着众侍卫的面,他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吻了下去。
俄然,宗政墨黑瞳闪动,张口用不轻也太重的力道咬了她一口,戏谑道:“本王的技术很差,你竟然差点睡着了?”
心中非常气恼,叶振逸用如此炽热的眼神看着她干吗?
见到如此含混嬉笑的一幕,叶振逸暖和的眸子晕染出层层阴霾,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几近陷进肉里而不知痛,只感觉无穷无尽的暗中覆挡住他。
绝望透顶?那她何时对他有过但愿呢?
即便当着世人的面,她感遭到的不是尴尬,而是他满满的柔情画意。
她早就和他分道扬镳了,和他没有任何干系,没有任何感情,此人如何就是如此不上道呢?
郑媛吃痛,闷哼一声,小粉拳砸上男人的肩膀,恨恨道:“你丫的,哪只眼睛瞥见我睡着了?”
“本来我在阿媛心中的信赖值如此之低,该如何挽救才好呢?”叶振逸抬手重抚了下巴,脸上神采黯然,如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叶振逸微微一怔。
宗政墨诡谲阴暗的凤眼泛动出一丝微波,却不过刹时归于安静,他侧眸对着郑媛邪魅一笑,眉梢一挑,眉宇之间带着几分邪肆之意。
………
郑媛水润般的眸光中闪现出一抹痴迷,禁不住眯了眯眼。
她没有闭眼,而是抬眸睁着眼睛温和地看着近在天涯的容颜,因为间隔太近,反而看不清他的面庞。只看到星星点点的阳光落下,浅浅清清地铺在他妖娆至极的红衣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灿烂的色彩。
他固然尽力装着面色无波,但掩蔽在衣袖中的手攥紧成拳,却泄漏了他全数的思路。
“只可惜,本王并没有遂了你的愿,还活得好好的。你绝望了吧!”宗政墨艳艳的红唇邪肆上扬。
“呵呵。”
郑媛灵动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向宗政墨,绝美的脸上披发着流光溢彩。
站定后,宗政墨一袭暗红色蟒袍狂乱翻飞,邪魅的嘴角噙着一丝冷意,眼神嗜血如冰,鹰隼地盯着劈面的叶振逸。
叶振逸淡然一笑,环顾四周杀气腾腾的弓箭手,俄然眨了眨眼睛,“若我说,我确切是来为你们送行,你信吗?”
现在,叶振逸已经不请自入,就站在地牢内里不远处的空位之上。他顶风而立,墨发如泼墨在画卷中般,发丝缠绵缠绵的胶葛,与那一袭白衣交相辉映。
但是,他的神采再也没有昔日的温暖浅笑,非常冷酷,淡然地好似周遭的统统都与他无关,那股子冷傲清绝的性子,完整袒护了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之风采。
“好!”郑媛勾唇含笑,如花绽放。
朱雀、青竹对视一眼,随即提起地上不竭哀嚎翻滚的朱十一,跟了上去。
他还是一袭白衣胜雪,卓卓其华,颜如冠玉,剑眉星目,熠熠生辉,只一眼便可令人移不开视野。
“叶振逸,别来无恙!自从本王在长命宫废址上被你的人所伤,差点命赴鬼域。这笔帐本王都还没找你算,你倒是不请自来!”
宗政墨低眉,眸色微恙,似有星光活动,冷哼两声,“既然牛鬼蛇神都来了,先会会再走!”
她就是看或人绝世的容颜,看得有些醉了,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罢了。
宗政墨端倪如画,听到这最后一句话,阴沉狠厉的俊脸总算有几分和缓,含混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嘴角勾起一抹引诱的霸笑。
“叶振逸,我向来都未曾信赖过你!你的心机太深沉,为人太凶险了。或许我之前对你另有一丝打动,但在你用那样凶险卑鄙的手腕去殛毙九皇叔,去殛毙我最敬爱的男人之时,我便对你绝望透顶!你已经站在了我的对峙面,不管任何环境,我只会挑选与我的夫君共同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