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量久,青黛偷偷地来看她,还藏了一些食品带给她。同昨晚一样,她刚拿起点心,还来不及塞进嘴里,一样不知从哪来的黑衣人影,刹时飘过,然后她的点心全没了。
宗政墨俯身微微一拜,慵懒道:“臣弟拜见皇兄!皇兄日前命臣弟彻查鼠患一事,已经有了成果,故而特来告之。”
“你确切罪不成恕!沈敬渎职直接导致宫中鼠患,官降五品,罚俸三年,其子交由京兆尹宋清查明事发经过后,由宋清依律法措置。”景帝当机立断,拍案立定,语气果断,不容人置喙。
“皇上贤明!”众臣跪首。
郑子庵沉默了一下,甚么也没说。
“五年前,京都曾产生过大范围的鼠疫,皇兄将此事交由沈国公,尽力毁灭京都的老鼠,在短短数日以后,沈国公将老鼠悉数断根。但实际上是,他只杀死一小部分老鼠,大部分老鼠被他驱至京郊的梅岭山。“
宗政墨讽刺地扯了扯嘴角,见事情灰尘落定,达到他的目标后,如同鬼怪般地飘走了。
宗政墨薄唇微掀:“皇兄客岁从北地引入一批红梅树,莳植在宫中,它们实际上就是梅岭山的血梅,前几日刚好是一年一度的花期,便引来了大范围的老鼠,形成鼠患成灾,七日花期过后,老鼠天然消逝。”
“蜜斯,别活力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府里的影卫只听相爷和至公子的调遣,你也别怪他们了。”青黛缓缓摸着郑媛的后背,替她顺了顺气。
此人恰是权倾天动手握重兵的九皇叔――宗政墨,脾气乖戾放肆,有事上朝,无事十天半月都不会上朝。
心中默念,祈了一个心愿。
第26章 九皇叔
虽是小小文官,却有一身铮铮铁骨,不怕获咎任何人!
沈敬艰巨地昂首看着景帝,眼皮跳了跳,快速重重磕在地上,甘心认罪道:“臣知罪,臣偶然间犯下此等大罪,万死难辞其咎!“
当郑媛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朝堂上的争辩已经闭幕了。
微微动体味缆子,浑身酸痛,这才发明她昨晚抱着蒲垫在佛堂睡了一夜。她坐起家子,看着面前慈眉善目标佛像,过了一会儿,郑媛放动手中的蒲垫,双膝跪在蒲垫上,对着佛像虔诚地拜了三拜。
听闻说话的人是黑脸宋清后,众大臣皆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宋清虽只是小小的京兆尹,性子却刚正不阿,铁面忘我,勇于直言纳谏,说话比郑子庵还直接。
随之,一道红色身影飘但是至,顿时立在大殿中心,明丽的红衣,略显冷白的容颜,诡异地交叉在一起,如仙似魔,就连久居高位的景帝在他面前,亦不能分得半点光彩。
“本日的朝堂好热烈,看来本王错过一场出色的好戏了。”
三言两语,就将此事引到沈国公身上。
这清楚就是故意偏袒呐!平凡人恐怕早就斩首示众了!
握在龙椅上的手不自发地紧了紧,景帝眼中的寒光快速闪过,面上却笑道:“九弟,你本日上朝,可有甚么首要的事?”
“北地距京都千里之遥,加上保护不力,多量的红梅树没有一棵幸存,沈国公为了交差,自作主张从梅岭山挖来了一批相差无几的血梅树,移栽到宫中,臣弟没记错的话,皇兄寝宫中的血梅树最多。“宗政墨的言下之意,此一为天灾,此二位天灾。
这无疑对沈超更倒霉。
“梅岭山池沼丛生,属阴冷之地,并且长年发展着一种叫血梅的树木,这类树一年只要七天的花期,开出妖艳的红花,随风披收回淡淡的异香,刚巧梅岭山的老鼠对它有特别的依靠,每逢着花之际,都会大量堆积在此树四周,直到花期结束后,才会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