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一夹马腹,直朝前奔去,眨眼间,就跑远了。
宗政墨仿佛晓得百里玄的设法,眉梢一挑,冷酷道:“真的兵符一向都在我手上,景帝手上的只是一块以假乱真的假兵符罢了。不信,百里将军再细心瞧瞧吧!“
百里风月吼了一会儿,越吼百里玄仿佛越安静,桃花眼一闪,松开百里玄的大腿,起家站在他面前,脸上一副生无可念的神采。
百里玄气极,差点气怒攻心,指着百里风月骂道:“说!你究竟要如何才肯罢休!”
语罢,宗政墨扬手重飘飘地将兵符扔到了百里玄的手上。
“宗政墨,本来你也是百里将军的半个儿子啊,真看不出来哟!“郑媛眼中闪过一抹滑头之意,笑着打趣道。
百里玄惊奇,兵符可非同小可,九皇叔竟然如此等闲地交给他,不怕他私吞了吗?
“胡说!兵符如何能够在他手上?“叶振逸怒道。
“兄弟如手足,情深可似海,小墨墨是我的手足,也就是你的半个儿子啊?你怎能如此对待你的半个儿子呢?“
“人家还不想任你呢,你没看到百里玄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么?”郑媛微微挑了挑眉。
也是够够哒了,的确太拼了!
百里玄仿佛晓得百里风月只是干打雷不下雨,随便乱吼几嗓子也无济于事,干脆就冷着脸听他唱独角戏。
郑媛瞥了瞥百里风月,好笑地摇点头,随即跟着宗政墨一起跃上琴缺的船。
郑媛嘴角亦是抽了抽,这骚包,竟然还哭上了,连死去的老娘都搬出来了。
“我气死你之前,会先把本身处理的。”百里风月委曲道。
他虽因为百里风月开南风馆的事情,将他赶出了家门,但那也只是一时愤恚,并不说赶出了家门,就不要他了。
说着,百里风月狠了狠心,竟然真的在脖子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儿。
许是宗政墨也看不下去百里风月的演出了,扬手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对着百里玄道:“百里将军,可看清楚了,这是甚么?”
杜流觞、天风、朱雀、青竹四人紧随厥后。
“不放!老爹如果嫌弃儿子丢了你的脸,你就踹死我吧。归正,娘在天上看着你呢。你踹死我吧,我恰好去上面陪娘!归正你也只要我一个儿子,我死了也没报酬你养老送结束。”百里风月一边哭着,一边嚎叫的更大声。
“立即撤离此地!“宗政墨高举着兵符,沉声道。
叶振逸站在渭河边,恨恨地看着劈面的岐山,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中间的树上,血顺着树干流下来,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这下子,百里玄倒是完整被吓到了,惊惧地看着百里风月,颤声道:“干甚么,还不快把刀放下!”
一道文雅的箫声从河面上传来, 水面上一叶划子缓缓划来,船上立着一袭紫衣的琴缺,端倪清冷,即便瞥见百里风月脖子上的血迹,冷僻的脸上也没有暴露别的任何的情感。
“兔崽子,跟老子一起回家!“百里玄没好气地瞪着百里风月。
与之同时,本来持戈矛对着他们的将士,也放下兵器,跪在地上,齐声道:“自当服从九皇叔的号令!“
我的天,这都是甚么样的儿子啊!
“爹不让人,我就不放刀!”百里风月梗着脖子,倔强道。
叶振逸看着一无所获的百里玄,冷眸扫了一眼神清气爽的兵士,竟无一人受伤,旋即冷声诘责道:“百里将军,你带领这么多人,连战都没战,就用心将宗政墨一行人放跑了?你这是欺君罔上!“
百里玄扛着百里风月,带着浩浩大荡的人马打道回程,路上碰到闻讯赶来的叶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