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到郑子庵的书房,没有设想中的豪华,反而简朴到极致。
丞相府,书房。
……
宗政墨点头,表示附和。
现在郑媛正踯躅地站在门外,眉头紧蹙,小脸甚是纠结,终究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悄悄地敲响房门:“爹,是我。”
太快了,她没有内心筹办呀,泪。
一张秀雅绝俗的粉脸鲜明放大在面前,骨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柔滑,酒涡微涡,说不尽的娇俏动听,不似绝世美人的冷傲,不似小家碧玉的温婉,更不似闺阁女子的娇羞。
“本王若没记错的话,两年前,天子曾下旨将你赐婚于太子,可太子对你嗤之以鼻,嫌弃你貌丑是个哑巴,执意不肯娶你为妃,让你沦为全京都的笑话,你爹郑子庵亦被同僚笑话了三个月。”
“那你感觉本女人丑吗?”
“感谢你!“
郑媛俄然扬起小脸,亮晶晶的眸子笑盈盈地凝睇着宗政墨妖娆的背影。
“叶振逸、郑蘅皆与太子走得近,你若真成了武状元夫人,一边是几乎成了你夫君的太子,一边是丞相府,一边是你的现任夫君叶振逸,其间奥妙的干系,你如何均衡?”
宗政墨一怔,晓得她说的是挨板子的事,正筹算说些甚么,侧头正瞥见衣摆上那只白净的小手,俊脸顿时阴沉至极,顺手一扬,一脸嫌弃地割掉郑媛摸过的那截衣摆,扬长而去。
郑子庵的沉默让郑媛更加的不安,谨慎翼翼地问道:“爹,你找我过来,有甚么事吗?”
郑媛水汪汪地看向郑子庵,声音带着一丝女儿家的娇软撒娇。
择日结婚?
宗政墨摄民气魄的眼眸变得幽深冷冽,泛着嗜血的寒芒,他愤怒地一挥手,郑媛当即被一股不重不轻地力道,逼退了好几步。
现在的她,底子就不体味叶振逸,在原主的影象中,与叶振逸的见面也寥寥可数,除了晓得他是当今皇上钦定的武状元,与太子走得比较近以外,只知那人应当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她眉宇之间透着的,是与凡尘女子分歧的灵气,又像空中漂泊的羽毛,很想触碰,却不忍打搅她的安好。
宗政墨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见郑媛一副冷静深思的模样,一股知名邪火渐渐升起,体内像包含着焚毁统统的力量,誓要突破统统束缚。
关于担当正统的事,朝中大臣最怕站错位置,稍有不慎,满门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