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两眼一翻,也回她一记白眼。
可,九皇叔一袭红衣,俄然鹄立在大殿中心,启唇微微一笑,阴鹫般的厉眸如深渊般暗中,一一扫过世人,邪气的脸庞如妖如魔似仙,说出来的话透着灭亡般堵塞的冷息,直教人重新寒到脚底。
“没事,你随便涂些甚么,只如果你画的,必定比沈碎雪的好。”宗政墨一怔,薄唇微掀。
景帝一阵难堪,既要顾及沈贵妃的表情,又要安抚黎贵妃,转眼瞟向世人道:“依众卿所见,平王妃与武状元夫人这一局,谁更胜一畴?”
郑媛眸子子一转,这两人啥环境?气呼呼地瞪了一眼风轻云淡的宗政墨。
大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出个理所然来。
而一旁的叶振逸却嗤之以鼻,他之前见过郑媛的画作,笔墨精美,画中自有诗意,妙笔生辉,饶是他都不得不心生佩服,一个女子竟能将一幅画作的如江南云雾般环绕。
左边吹一下,右边吹一下,墨水很快被她吹成各种随便变幻的形状,逐步现出一幅奇特的图形来,郑媛深呼吸一口,顺势吹上最后一口气,大功胜利。
话音刚落,郑媛直接操起桌上的砚台,小手一扬,将内里的墨水全都倾泻到宣纸上,差点溅到沈碎雪绯色的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