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缠斗,闪现出长虹当中的人来,那蓝色一方乃是一对年青男女,生的唇红齿白,面貌端方,各自手持两颗拳头大小的宝珠催动,那宝珠出阵阵蓝光抵抗那黑芒的侵袭。
“道友且听我道来,此三页法门,乃是贫道暮年未入道前,适逢家道中落,食不充饥,在一家道观当中做抄经活计,从一本经籍夹层当中获得。贫道幼年时,家道尚且殷实,爱好读些志怪仙异之类的杂书,曾经一时痴迷,只是苦寻无迹,待到成民气智渐熟,又适逢家变,这才逐步淡忘,此时得此法门,真是如做秋梦,难以矜持。贫道当时已然体悟情面冷暖,世道艰险,甚恐怀璧之罪,因而悄悄保藏,秘而不宣,只在夜深人静之时,单独修习,又在白日里乘誊写经卷之机,旁敲侧击从那守经羽士口中扣问些许不解之精义,如此春去秋来,大半年之久,贫道便已然入门,小有所成,那些羽士皆是凡俗,已然没法为贫道解惑答疑,是以贫道辞了抄经的活计,今后一边修行一边往各处寻仙问道,如此一百八十多载,幸运结成了中品四转金丹,又于阳神初成之时得蒙天道恩赐,于冥冥当中晓得了一丝天机,晓得自家缘法大抵,这才在此云华山太和峰上开了洞府,今后讲道修行,静待机遇。那日,敖青道友仓猝拜别,贫道便心血来潮,只觉的冥冥当中机遇已至,随后追随而至,得见道友以后,便知贫道机遇乃在道友身上,因而现身与道友相见,便有本日一番详谈。”
那黑脸男人见得年青男女苦苦挣扎,嘎嘎怪笑道。
“公然是精美的上乘法门,演变奇妙无穷,贫道贺不自胜矣,还望道友不嫌弃贫道出世鄙陋,资质平平,将我收录门墙,传我妙法,成全我道!”
“你们这对狗男女,莫要再做无用的挣扎,乖乖的束手自缚,将你家太爷服侍舒畅了,也许饶你们一命,不然的话,你家太爷手上这面白骨阴魔幡上正缺了两个主事的欢乐魔头。”
那散人闻言大喜,想他出身乃是傍门散修,虽是结了阳神金丹的返虚修士,但毕竟出身鄙陋,道途艰巨,现在能列入道指正宗门墙,已然是大喜之事,更遑论能与掌教结得师兄缘分,当即拜谢一番,万事依从。
这五竹散人因为散修出世,所修法门又是遗卷,没有上佳的传承,依托着不俗的资质结得四转金丹,勉强进入中品之列,只是他今后修行便要多出很多艰巨来了。
他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虚扶道。
那年青男女此时尽力催动宝珠,抵抗的非常幸苦,听得这黑脸男人这般号令,气的浑身颤抖,一口银牙咬的嘎吱作响,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斥道。
而那玄色的一方则是一披头散,脸孔丑恶的黑脸男人,这男人手中擎着一面阴沉可怖的白骨黑幡,那幡面上覆盖着一团稠密的黑云,黑云当中不时闪现一张张狰狞的人脸,或痛苦,或哀痛,或绝望,或猖獗,皆是些负面沉重的豪情,那漫天的黑气光芒恰是从这白骨黑幡当中放出。
不一时,那玄色长虹光芒大胜,一道气柱直冲天涯,两道蓝色的长虹明显有些不支,在黑芒当中苦苦挣扎。
“实不相瞒,真人所得这遗卷与贫道修行之法门乃是同源,唤作五行真解,这法门乃是传承自上古道统,奇妙非常,只是历经光阴轮转,沧海桑田,此法传承已然缺失,贫道所修乃是我灵阳一脉祖师得自一处古修遗府,只要水木两部完整,其他只得只言片语,贫道日前参研我纯阳门无上典范,纯阳真解之精义,这才勉强补全了火行一部,但其他金土二行,仍然进境甚微,此时得真人遗卷,恰有土行一部精义地点,只待光阴研习推演,便可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