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且落座,贫道先授你门中戒律,待他日你拜见祖师正式列入门墙再行传下门中正法。”
现在我自家眼下处境倒是存亡边沿,那等妖怪这般势大,我既然与他们结了深仇,不免今后抨击,凭我一家之力如何能抵挡,即便舍了这片基业,远遁他乡,却也是道途艰险,仙道难成,到头来一钵黄土,重入循环,多么悲惨。
那天风子服膺戒律,心愿达成,又闲谈了几句,才拜别。
歌声在耳,叶知秋亦是心知肚明,下了牛背,上前几步,运起法眼破妄,眉心青光一闪,朝那云雾当中照去,谁知,这法眼照见还是一片云团迷雾,层层叠叠,朦昏黄胧,仿佛云海苍穹,不明就里。
“掌西席兄,便是在此处了!”
叶知秋闻谈笑了笑,说道。
本日这天风子入门之局,可谓是他一手鞭策,自那日受邀来天风观,他便推算过这天风子福缘气运,又颠末几日相处摸索,对其德行品德甚为承认,便起了心机惟要将他收归门下,不过他乃纯阳门掌教,自有道指正教的矜持,不好主动开口,正苦思对策之际,恰逢那精怪上门,他当即灵机一动,心生一计,这才有了随后擒拿大力黑牛王,又发挥毒手将那四个妖将打得三死一伤,与那妖怪结下了深仇,这些都是为了迫使天风子做出定夺。
是以这几日来,他以休整为名,实则也是在等候天风子上门,本日公然如愿以偿,为纯阳门又添一臂助。
天风子定了定神,没有正面回应,转而问道。
明月孤悬,更深露重,叶知秋理了理心头思路,将邪念打扫一空,信手捻灭了灯火,披着昏黄月色,闭目行功,神游太虚。
那公明山在云岚山西南边向,约莫一千三百里,世人遁光迅疾,这点路途,半日便到了地头。
这般想着,心头庞大狼籍的思路,垂垂有了规章,得以梳理。
更何况这纯阳门乃道指正教,秘闻深厚,法脉正统,气运泛博,这劫数固然凶恶,却也一定能颠覆教门。
叶知秋心下欢乐,面上却不透露,只虚手一扶,沉吟半响道。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互助那竟陵王吕子谦将一干吕氏宗族援救出来,做好妥当安设,再行抽身回返庙门,主持大局,以应对那东海水族异动之事。
“大善!我门中正值危难,道友不顾劫数凶恶,诚恳归入我教门,实乃根器上乘,大毅力,大聪明,贫道本日便代师收徒,今后道友便列入我纯阳门九脉之一,真阳峰门下弟子,与贫道做个师弟,你看可好?”
事涉纯阳门安危,得知此事,怎能不让贰心头震惊,当即便叫世人多留了一日,而他单独一人锁在房中,思忖对策,安插应敌手腕,这才有了此番深夜送信之举。
“请落座。”
“天风子拜见掌教真人!”
“道友觉得贫道如何?”
说着,便起家恭敬一礼。
“道友言重了,贫道恰是静坐无趣,恰逢道友前来,恰好凑个闲话。”
天风子先是恭恭敬敬的向那遮眼迷目标云雾处拜了一拜,但是对一旁叶知秋说道。
叶知秋孤坐案前,怔怔入迷,清冷的山风透过临崖的窗户,吹得莹暖的灯火一阵摇摆,照印在墙上的暗影也随之扭曲摆荡,张牙舞爪,好似有了灵性,活了过来普通。≥≧
“道友灵光清澈,气度飒然,实乃有道全真,平静真人,乃傍门修士当中的杰出。”
眼下机遇在前,恰是上天眷顾的福祉啊!”
叶知秋知他所指,心下轻笑一声,面上故作沉吟,说道。
“道友且进,贫道尚未安息。”
那天风子门下徒儿清风孺子也是拜见了殿中长辈,得赐了很多丹药宝贝,乐的他笑容席开,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