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再看那悬在身前的鬼脸,不由心头微沉,后怕不已。
此念一起,那只做惩戒之用的三阳真火便失了钳制,仿佛脱缰野马,威势蓦地暴涨,藐小的火绳瞬息间茁壮开来,呼吸间化作一片火幕充满在三光当中。
“你可愿说?如果不肯,到也无妨,贫道这里另有师门秘传刑讯逼供法门,犁魂啖魄三十六式,可供你蒙受,贫道初学乍练,尚未试过,不知此**效如何,本日恰逢其会,到是可在道友身上一展本事,平增些经历!”
那鬼修不知此中原因,但见叶知秋勃然变色,神态大恶,又是唾骂自家旧主,哪敢搭言,心下惴惴不安,呐呐无言,谨慎陪应着。
但是,此时叶知秋嗔念迷心,杀心渐起,只觉面前这两个鬼修万恶至极,直欲杀之而后快。
“想那多罗鬼王也是阴山五方鬼王之一,道行不俗,向来人间留名,现在竟是中此浅近之计,多么蹊跷,虽说当中也有爱女心切之故,但到底不似这等大修士所为,如是穷究启事,莫不是也因我门中气运式微,劫数当头之故!”
那两个鬼修还道是叶知秋摄于自家多罗鬼王威名,对视一眼皆看出相互眼中狞色,倒是想着脱困后如何寻来援手报仇雪耻,不过眼下还是脱身要紧,便佯装顺服的答道。
“大善,你如果识得实务,贫道自不会与你难堪,说不得看你功绩,间或予你活路,我且来问你,你家鬼王如此发兵动众,大动兵戈,跨界而来,作何图谋?”
叶知秋见他两个这般对付,略作心机,便晓得他们心机,嘲笑一声,二话不说,掐了道法诀,催出一缕三阳真火化作两条火蛇,蜿蜒游转,蹿入三光当中,五花大绑,攀附在两个鬼修魂体之上灼烧,直把他们烧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倒是这三阳真火乃是纯阳火焰,最是能够对于阴体,那两个鬼修乃是阴魂之身,自是碰到了克星,被这真火灼烧当真是痛不欲生,若非叶知秋把控真火能力,怕是不出半晌便要烧得魂飞魄散了去。
“你这道人当真要与我阴山鬼修做对吗?你我只不过是一时意气之争,何必自绝退路,我阴山雄师稍后便至,我等自有秘法可做临死一搏,即便杀不得你,亦叫你身上感染我等讯息,管束阴山同道闻风相随,你又何必做这等损人倒霉己的蠢事,不如你我各退一步,灵物但凭归你,只放我等拜别便是!”
此物恰是启事,如此分出,叶知秋马上规复复苏,心知中了暗害,这时蓦地瞧见那监禁在三光当中的鬼修已是危在朝夕,仓猝掐诀一指,将那暴涨开来的三阳真火收摄归去,于千钧一之际将那三角眼鬼修的纯洁真灵救了下来,沉浮在三光当中不至于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了局,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挥手召回三宝玉快意,撤了三道法光。
但是叶知秋岂会等闲被他言语所动,见他毋自顽抗,也不搭言,只将真火祭出又去烧他,直把中间阿谁面相俊朗的鬼修看得心惊胆战,满面骇然,另一方面也暗自光荣自家谨言慎行,没有触怒叶知秋,再遭酷刑之厄,正自窃喜之际,突然听得叶知秋淡淡说道。
不幸那俊朗鬼修满心窃喜瞬息化作乌有,战战兢兢的瞧了畴昔,他本来就不是甚么坚固胆小之辈,向来是谨言慎行,处世谨慎,此番被派出来担负前锋,也是统统大小唯那三角眼的鬼修马是瞻。
那纯洁真灵没了监禁,天然顺着冥冥当中的牵引,往那循环投去,瞬息消逝。
“多么荒缪!我纯阳门自打我掌教以来,封山闭门以养元气直至现在,门下弟子向来深居简出,少有感染是非,即便现在劫数当头,在外驰驱者不过尔尔,皆在我默算当中,哪有赶上阴山罗刹公主,更遑论沾惹因果,此事定是有妖邪窥测,用心叵测从中作梗,教唆是非,究其情意,怕是企图谋算我纯阳基业,那多罗鬼王做了别人计中长枪,马前士卒,还不自知,何其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