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又惊又怒,他是武道宗师,一贯眼高于顶,此次来飞鹤弟子事,本觉得是手到擒来之事,却没有想到一时粗心,竟然受伤。
一声凄厉的嚎叫从被打穿胸腹的大汉身边响起,一名青年壮汉从大汉身边霍然站起,扶住大汉的尸身大声嚎叫:“大哥,你不要死啊,呜呜……”
这名老者脱手判定,退出也极其干脆,目睹不敌,当即远逃,此种行事,天下少有。
见到老者撤身后退,白衣人脸上变冷,手中折扇翻开,扭转飞出,闪电般射向后退的老者。
此时飞鹤门的黄宗吉连几个长老早就蓄势待发,在云雾儿后退之时,世人齐齐扬手,一顷刻飞刀、飞镖、飞针、飞箭、飞枪、飞石、铁丸、弩箭、乃至另有一包包的生石灰面,铺天盖地的向白衣人飞去。
他说话间手掌伸出,抓向云雾儿的小手,“走,跟我……贱婢!你竟敢暗害我!”
“很好!”
云雾儿咬着嘴唇神采羞红道:“好,我跟你走!”
全部松鹤堂上百人被他一喝之下噤若寒蝉,再无一小我胆敢站出来。
长剑与折扇订交,收回“啪”的一声清响,持剑老者身子一震,手中长剑竟然折为两段。
他方才抓住云雾儿的手,掌心便是一阵剧痛,贰心知不妙,仓猝抽身发力,一股暗劲从掌心吐出,想要震碎云雾儿的手掌。
“看来你是不平!”
白衣人见她红晕上脸,眉带春情,不由的心痒难搔,哈哈大笑,“这才叫有眼力,你放心,本座精通鏖战之法,倒是定然让你欲仙欲死,今后再也舍不得分开我半步……”
“砰砰砰!”
他们飞鹤门本就以轻功与暗器见长,此时掌门人遇险,统统长老弟子都怒不成遏,在得了云雾儿的暗号以后,俱都蓄势筹办,此时上百名弟子一起收回暗器,当真是如漫天飞蝗,一顷刻将全部园地都覆盖在内,场面极其壮观。
这些人扔出去的东西五花八门,长枪短矛,大刀小剑,乃至连桌椅板凳都被人扔了畴昔。
也不知云雾儿手中毒针上涂得是甚么毒药,他掌心方才一疼,旋即便是一麻,接着这股麻意从掌心沿过手腕一起向上,瞬息间就到了手肘处。
手一抖,腰间的流星锤已经被摘下,飞身出场,流星锤挂着风声向白衣人头上砸去。
连续串的响声以后,场中白雾消逝,暴露白衣人非常狼狈的身形。
“不过逃的倒是挺快!”
白衣人盯着老者逃窜的方向赞叹几声,随后扫视现场世人,轻声喝道:“另有谁不平?”
但暗器能被真气束缚,此中异化的几个生石灰的小包却还是被这些暗器接连碰撞,撞的稀烂,内里的石灰面爆散开来,构成了好大一团白雾,将白衣人覆盖了起来。
白衣人一声冷哼,浑身衣衫无风主动,手掌在空缓慢的画了一个圆圈。
直到此时,松鹤堂的半空中才有一只断臂落下,掉到了人群当中,引发一片哗然。
现场世人受她鼓励,又加上都看不惯这白衣人的行动,此时见他被白灰覆盖,心道:“他此时视野受阻,恰是脱手之机,我就算脱手伤他,他也不会晓得是谁!”
待到这老者第四剑刺来之时,白衣人从喉中蓦地收回一声暴喝,手中折扇已经将这第四剑封住。
白衣人抬脚将壮汉尸身踢飞,扫视全场,嘿嘿嘲笑,“另有谁不平?”
壮汉手中飞来的流星锤被他折扇一扇,锤头俄然变向,向着壮汉倒飞而去,“啪”的一声,鲜血四溅,壮汉躲闪不及,全部脑袋被飞来的流星锤打的稀烂,人在空中便已经成了一具无头尸身,轰的一声,跌在场中,横尸在白衣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