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等人不明其意,不知杨显说的大仇敌指的是谁,一时候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欧阴文忠见求杨显无果,又转过身子对着王孝八人叩首道:“几位老哥,我等也曾同门为友,友情一贯不差,看在多年友情的份上,饶过我罢!”
杨显大笑,“你只说前一句,却忘了前面的话!”
他对兄弟几人在得知当今的门主竟然只要十二岁,且已经现身青州的动静以后,都是吃惊不小,他们恐怕杨显少不更事,万一行迹败露,那可就有性命之忧。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以杨显如此资质,行事又如此张扬,恐怕不但理学一脉对他起了杀心,便是其他各家各派中人也会将他视为不成掌控的伤害人物。
如此一来,兄弟几人都是又惊又喜又是担忧。
“我自有事理!”
他身上衣衫鼓励,满头长发无风主动,淡淡道:“忍,忍人,忍!忍了上千年时候,竟然还要忍!忍了这么多年,又又有甚么服从?还不是被理学一向压着?”
直到本日得青阳府主苏子修急报,说杨闪现身青阴文庙,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幸亏没来晚!”
他看向欧阴文忠,“你说你一人道命首要,还是我八家安危首要?”
他缓缓直起家子后,轻声道:“但即便是武道大宗师,一旦站到儒门门主的位置上,却也一定能够对付得了八方之敌。门主,现在反攻机会未到,还是韬光隐晦为好!”
杨显看向劈面的八德兄弟,“一小我如果哑忍的时候太长,那么他的血便不再热,心也会变凉,仇恨也会在时候的消磨之下垂垂消逝,最后便会忘记仇恨,摆荡信心,乃至会与敌合流!”
王孝看了杨显一眼,见杨显站立本空中无神采,心中悄悄一叹,对欧阴文忠道:“欧阳老弟,你可晓得我家中有多少人丁?”
杨显嘿嘿嘲笑,只是不说话。
杨显年纪虽小,此时气势放开,威仪之重,竟然连他们八个成名多年的武道宗师也不敢直视,一肚子劝戒的话到了嘴边又都咽了归去。
杨显看向八人,“你们放心,我死不了!”
他浑身颤栗,像是遭到了极大的惊吓,乃至于道心失守,精力崩溃。
他叹了一口气,伸脱手掌在董礼肩膀上拍了一下,一股真气涌入董礼体内,瞬息间走遍他满身经脉,最后倏然一震,震的董礼不由自主的伸开嘴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我等不急了!”
杨显将他扔向空中,冷哼道:“甚么都没有闻声?那你就为何要偷偷溜走?”
欧阴文忠此时满头鲜血,一脸错愕之色,在杨显手中不竭扭动挣扎,凄厉叫道:“我甚么都没看到,甚么都没听到!”
他看向杨显,双目当中流出似指责又似迷惑的神采,“门主,你为何现在就要现身天下?以您的天人之姿,再过上几年,成绩大宗师以后再现身出面,岂不是更加安妥一点?”
他说话间,对着杨显不住叩首,砰砰作响。
也就是这个启事,王孝与杨显相认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扣问此事。
便在此时,杨显身子一晃,蓦地从八人面前消逝,待到再呈现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人。
“不委曲,不委曲!”
董礼对着杨显深施一礼,“门主手腕高超,恐怕不下于平常武道大宗师,董礼佩服之至!”
欧阴文忠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站起来时,弄得一身泥土,他呆呆站立半晌以后,“噗通”跪倒在地,“杨门主,不幸我年逾古稀,玄功已破,间隔大限没有几日,你就饶了我罢!”
“不能再忍了!”
恰是刚才被他留在大殿内跪地赔罪的欧阴文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