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瑶傻傻地望着泛红的灯笼,食指指腹微微在唇上挪动,蹙着眉头愣是好久也没想出来。
其上宋书两联:秉公不偏三尺律,凿壁可偷一线光。中间另有提示,打两个三国人名。
哎...姜凡轻叹一声,你这令媛蜜斯平时除了玩还是玩,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史籍典故这些一窍不通,还玩甚么灯谜嘛。
姜凡除了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高兴,现在又堕入了愁闷当中。
这个名字对于很多殿内的很多人来讲,或许是第一次闻声,并且,这还是一个女子的名字。
此话一出,周梦瑶先是一愣,深思半晌后恍然大悟,不由赞到:“阿凡,你真是太聪明了。”
户部尚书名叫陈鸿远,这位陈尚书见到包拯一脸严厉地跟他议论哀鸿施助之事,因而说出了刚才那句话,却被包拯一阵讽刺。
人群当中不知是谁传来一声戏谑:“哎呀,希仁兄,本日中秋佳节,皇上又恰是弄月兴浓之时,你就别提这些无关紧急之事嘛。”
姜凡内心暗道:“好一个欧阳修,确比那包黑子懂些为官之道。”
姜凡见他这副模样,扑哧一笑,心中叹道,老包啊,这些马屁可还拍得你舒爽?
遗憾地是,周梦瑶碰到的第一个灯谜仿佛就把她难到了。
不过这个糖酥并不起感化,那小女人翘起小手指,指着周梦瑶装琉璃的袋子哭泣道:“娘,阿谁姐姐的袋子那么鼓了,我的袋子还这么瘪。”
那人忿忿答到:“无关紧急?哼!亏你是户部尚书,眼下澶青二州洪患未消,你竟说这是无关紧急之事!”
周梦瑶娇嗔:“我偏不,本蜜斯不信第一个就猜不出来!”
姜凡侧身一看,前面不远处一人面若黑炭,额间模糊现着一块新月疤痕,不是包拯是谁。
陪在一旁的估计是她的娘亲,仓猝安抚女儿道:“乖晴儿,如何哭了啊,不哭不哭,娘这里另有糖酥哦。”
皇上悠悠说到:“提及灯魁,朕感觉欧阳爱卿又是胜券在握咯。”
姜凡看她这般呆萌敬爱的模样,不由笑到:“三蜜斯,这个如果难了,我们能够换下一个猜嘛。”
“日落香残,免除凡心一点,炉熄火尽,务把意马牢栓”高低联各打一字。
随即靠近周梦瑶耳畔悄悄说到:“法正、孔明。”
世人听闻这句话,群情纷繁,多是环绕着这个“大宋第一聪明人”展开的会商,提及包拯过往审过的各种奇案,人群当中便不时传来如潮谀赞。
而欧阳修则是浅笑着看向这边,也不知他是在谛视周梦瑶,还是本身。
周梦瑶面前一亮:“诶,仿佛是有这么俩人来着!”
陈尚书一身酒气,搭着包拯的肩膀大喇喇地答到:“这不是在措置嘛。来来来,我们他日再说这个,这会儿先去皇上那边瞧瞧。”
包拯横眉冷对:“皇上确有雅兴,倒是被恭维之辈扰了兴趣。”
此人虽是一华老者,不过说话倒挺油滑,一脸阔达的笑容,算是临时将世人的火气消了一些。
大宋是个奇异的朝代,在推行六合君亲师的那些当代社会里,大宋的臣子们因为有了太祖天子的训戒“士大夫与上书言谏者,不得杀之”,天然是不必担忧所谓“欺君之罪”的。
欧阳修欠身为礼,谦善道:“皇上谬赞,臣前两次乃是运气好,此次有大宋第一聪明人包龙图在此,臣自知夺魁有望。”
不是阿谁“大宋第一聪明人”包黑炭,也不是阿谁才高八斗的欧阳永叔。
中间不知是哪家的小女人,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周梦瑶手里装琉璃石的袋子,越看越委曲,竟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