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敬挥了挥手,淡淡道:“雕虫小技耳,针灸一道广博高深,我也只是触摸到外相罢了。”
固然苏泽刚才出针比他扎透黄花梨木看上去弱很多,但是针灸不是杀人,你就是刺得穿钢铁,也一定能将针扎纸不透,立于纸面之上,因为纸太薄了,一不谨慎就会刺透,这是另一种极度的控针。
噗!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专家组里也有勾心斗角,并且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真是有人的处所就有江湖。
护士姐姐吃惊的看着苏泽,游移的眼神仿佛是在扣问苏泽真的要如许做吗?
银针穿透桌面,看似和针灸没有任何干系,但是将细如毫发的银针节制得如同刚锥一样,穿透两寸多厚的硬木,如许的节制技能,谁能思疑此人在针灸一道上的气力。
他不在乎针斗的胜负,但是苏老爷子的名誉他不能不在乎。
但是苏景洪的面子就丢到家了,会被人说连神针王的门徒都不如。
固然他们德高望重,但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看脸的天下。
他固然五十余岁,但在专家组里,已经是属于年青一辈了。
廖敬神采惨白,如果说刚才银针立于纸面,扎而不透还能说和他针刺黄梨木是伯仲之间,不相高低,那么现在,他的技能完整被比了下去,强弱清楚,一目了然。
不过在苏泽脸上,他并没有看到畏缩之色,而是凝神不语,仿佛在思虑一样。
苏泽细心察看了一会桌上的银针,拱手道:“廖敬前辈的控针之术如火纯青,鄙人佩服。”
“好,好的。”护士姐姐将其他纸放下,拿起苏泽手里那张纸。
第一百十八章
苏景洪有些担忧的看着苏泽。
能进专家组,申明阿谁廖敬的针必定获得了唐谷的真传,一定就比唐谷差了,但是在世人看来门徒就是门徒,如果他输给廖敬,最丢脸的不是他苏泽,毕竟他年青,年青就是本钱谁也不会对他苛责。
直到护士将纸面完整翻转,长针悬垂在空中。
既然徒弟要压苏景洪一头,那他这个做门徒的不能不效犬马之劳。
银针的一头从桌面底部钻出,只留寸许的针尾露在桌面之上,廖敬罢手。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的行针,行动固然小,却凝精气神于针中,极其耗损体力。
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缓缓的渗入黄花梨木中。
“放心,你转吧。”苏泽鼓励的说道。
言外之意,你如果连我也不如,那就是连外相都没有,诸位专家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苏泽,想看看这个年青人如何应对 ,固然苏泽年青,在场之人谁脱手都有胜之不武的怀疑,但是苏泽治好徐山,倒是让医疗小组的专家们模糊有被打脸的感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医道一途上,也是如此,大师都是妙手,谁也不但愿别人爬到本身头上,特别是一个年青得让他们妒忌的小子。
在场的大医专家门纷繁站起来,察看着穿透桌面的银针,不吝歌颂。
苏泽被唐谷的行动很恶感,但也激起了他好胜的**。
医疗小组里的专家全都坐直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廖敬,脸上暴露兴趣勃勃的神采。神针王的绝技一贯很少示于人前,他们都晓得廖敬是唐谷高徒,能够说是神针王一脉现在的掌门人,唐谷早就和苏景洪一样退隐。要不是此次的病人实在太首要,也不会将这些退隐的国手出山。
苏泽有些不耻这个神针王唐谷的行动。
苏泽在世人的目光中转过身朝中间一个穿戴护士服的女人道:“这位姐姐,能帮我拿一张白纸过来吗?”
然后苏泽取出一根和廖敬一模一样的银针,诸位专家奇特的看着他,不晓得苏泽要纸做甚么,莫非是拿针刺纸吗,这可比刺黄花梨木差了不晓得多少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