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阳子……”玄心子还试图辨解一翻。
“够了,出去!我们方寸宗的事情,还容不到别人插手!”饶是吴阳子好涵养,这会儿动了真怒。自已比他高了一个辈分,这玄心子没大没小,登门发兵问罪,这本就犯了别人的忌讳。林君玄刚出去,他喧宾夺主,吴阳子心中更加不快。现在竟然要替人师长经验弟子,吴阳子再有涵养,也不由动了真火。
“师弟,宗中弟子,除了茗羽外,就你的资质最好。我们观天派今后主持道盟盟主一持,今后说不定就会落到师弟你的头上了,”这些弟子明来岁龄比这少年大,辈分也高,却一个个垂眉扎眼,一副谦恭样,乃至声音里还带着点诌媚。
“观天派做了道盟第一,是不是就目中无人了。十多年前,一个低辈弟子第一次拜访我们庙门,就敢扬言应战我们方寸宗统统平辈弟子。十多天后,来了个所谓的大师兄,德行如出一辙。修道讲究修心养性,观天者,上体本性,以合天道。你们观天派以观天为名,不知观了几份天心,测了几份天意?!修道修心,王怀祖若真像你说的那样,尊师重道,谦逊有礼,又难道被我一个戋戋三品的弟子所伤?”
“不是,是方寸宗一个低辈弟子,叫做林君玄。春秋和你差未几。前次茗羽师弟就是败在了他手里,没想到此次大师兄也在他手里折戟。师弟,今后,道盟盟主之位,他恐怕是你的劲敌。传闻,他的师父就是咫掌遮天李擒龙!”又一名弟子道。
待玄心子出去后,吴阳子深吸了口气,终究安静了很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观天派那边见怪下来,有师叔祖抗者。你出去吧。”
“放屁!”吴阳子身边,玄心子闻言勃然大怒:“好个竖子小儿,竟然信口雌黄。怀祖身为我观天派大弟子,尊师重道,待人谦虚,如何会污辱你们方寸宗?!”
“混帐!竟然敢出言不逊,明天我就代你宗派长辈经验你一翻,”玄心子勃然大怒,皆发皆张,他本来盘坐在地,这一怒喝,就作势要拨身而起。
林君玄沉默不语,半晌,才转过甚来,望着吴阳子的双眼,道:“师叔祖,弟子也并非不能忍。只是,所谓人善被人欺,如果一味让步,只会让人以为软弱,进而变本加厉。方寸宗与观天派的联盟干系,如果需求我们方寸宗一味承让来维系,那这类联盟干系也没需求存在。恰当的倔强,才给他们正视!”
“回师叔祖,恰是弟子所为!”跨过门槛,林君玄面向吴阳子行了一礼,神采安静道。
“观天派的弟子是不是尊师重道,谦逊有礼,我不晓得。但我们方寸宗也是大派,宗中端方极严,岂会无事生非?我与那王怀祖初度见面,岂会无缘无端对于他。他若只是骂我,我忍他一忍就是了。但他却辱及我们宗派门楣。我固然修为不过三品,但身为方寸宗弟子,说不得也要斗他一斗。这位师伯来的恰好,王怀祖不顾两派联盟之好,出言辱及敝派,还但愿这位师伯秉公措置!”林君玄不卑不亢道。
“是,师叔祖!”林君玄恭敬道,躬身行了一礼,向外走去,方才走出几步,身后俄然传来吴阳子的感喟声:“这件事情,实在不管谁对谁错,作为师门长辈,我必定都是会包庇你的。君玄,你和师父一样,对于宗门,我信赖你们都是有豪情的。只是,有些事情需求三思而后行。观天派与我们方寸宗毕竟是联盟,论气力,我们方寸宗还是不如观天派,门派影响头绪也没有观天派深。如果徒然惹然与之反目,对我们方寸宗但是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