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小蝉当即忘了诘问这诗的来源,嘻嘻笑着,走到林君玄身,伸指悄悄拨了一下林君玄的眉头:“你呀,人小鬼大,年纪很小,人倒挺精灵的。还真让你猜对了,不过不是夫人要找你,而是府中的蜜斯公子的西席先生要找你。”
“怪不得连那么活泼的侯府蜜斯见了他都怕,他们毕竟还是四五岁的孩子,见到如许呆板、冷竣、不苟谈笑的西席先生惊骇也是不免。”林君玄仰开端,正视着夫子凌厉的眼神,目中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林君玄身材固然是个四岁小孩,但那里会怕了一个峻厉、呆板的西席先生。
“你!”被一个几岁的孺子瞧不起,说误人家后辈,夫子直气得吹鼻子瞪眼,颔下三缕黑须颤栗不已,一甩袖,夫子冷声道:“本夫子姓车,名万育,字双亭,号鹤田,师从已故大儒鹤之斋!熟读《三纲》、《经纶》、《君问》、《列子》、《四书》、《五经》《诗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娃娃,你竟然说我误人后辈!”
“你问吧。”林君玄迎着夫子的眼睛,安闲道。
“哼,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呀?”少女嘴巴一嘟,走近林君玄俄然转颜为笑,一双小手抓着林君玄的双肩,俯下身,笑嘻嘻道:“林公子,这诗好成心境啊!没想到……”
林君玄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是好成心境啊,不过不是我作的!”对于在一个陌生的天下盗取别人的版权,来媚谄一个芳龄少女,林君玄并无多大兴趣。
“当然是真的。”林君玄淡然道。
夫子愣了一下:“你熟读‘经、史、子、集’?”这个春秋段的稚童,大部分还在读着《千字文》、《古训》,就算是王府之家的后代,教的要多一点,但限于春秋,识字也是有限的。通读‘经、史、子、集’那是普通儒生才做的事,至于熟读,这么厚的书,仅仅能熟谙字还是远远不敷的。
“这小娃娃,确切像夫人说的那样,有些不凡之处,”在林君玄打量他的时侯,这位夫子何尝不是在暗内省看着他,从林君玄呈现在书房门口的那一刻,夫子便在暗自留意他。普通的小娃娃,见了这阵杖早被吓哭了,能这般毫不害怕的与自已凌厉的眼神对视的,夫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固然没说甚么,心中倒是赞美不已,对这位伴读书僮有了个不错的开端印象。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闻着淡淡的暗香,林君玄不由脱口吟出一句诗来。酷寒的夏季,成绩了梅花的清研,但冬去春来,万花似锦,这梅花却要残落了。
那人长袖一振,终究站起,转过身来,林君玄这才看清了这位侯府西席先生的面庞。夫子留着三缕黑须,年事约莫在四十多至五十的模样,面庞呆板,如木雕石刻普通,双唇紧闭,嘴唇的弧线看起来冷竣而峻厉,在这类人身上仿佛不大能够有笑这个词。固然没有作解缆怒的模样,但这位夫子的神情看起来已经被发怒更可骇了。
“此子若说的是真的,就凭他小小年纪就有这类气度,另有他的聪敏,今后必成大器,”夫子心中说着,脸上却还是是一副呆板、峻厉的模样:“娃娃,你既然说是真的,我就要考你一考了,如果你能答复出来,我也不刁难你,顿时就去奉告夫人,准了你伴读书僮的身份。”
“你就是林君玄?出去吧!”一个呆板而峻厉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那人却还是没有回身。
“小蝉姐起得好早啊,这么早来找我,但是有甚么事情吗?”林君玄回过身道。
“呵!――”紫衣侯府东侧的一处配房窗户俄然推开,一个清秀的小孩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悄悄的呵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