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恰好是忘记的人也痛,记得的人更痛。
雪儿说玄梦昔是她记事以来伴随她最久亦是与她最靠近之人,实在于玄梦昔而言,雪儿又何尝不是除了素姨以外伴随玄梦昔最久比来之人。这安好的曲云峰上,玄梦昔与钦伏宸之间几经波澜,干系忽远忽近。但她与雪儿之间倒是更加靠近。现在的雪儿在玄梦昔的心中,早已不是当初阿谁无关紧急的小仙婢了。
想着这些,玄梦昔感觉心中模糊发痛,不知不觉地那壶酒已经下去了少半。这梅子酒虽说不烈,但这小半壶却已是到了玄梦昔的酒量极限。
他柔嫩冰冷的唇悄悄印在玄梦昔的额上,那是他亲手绘下并与玄梦昔的胎记融为一体的蔷薇花印绽放的位置。梦中的他竟是如平时那般,偏疼吻上她的眉心。
雪儿搂着玄梦昔的腿肚笃定地说道:“我非论公主你是雪飘飘还是雪飞飞,亦或是今后还会变成甚么其他的名字和身份,你永久都是雪儿的好公主。只要你还情愿使唤雪儿,那么雪儿便永久都是你的小丫头。”
“伏宸……”玄梦昔醉眼迷离悄悄地唤道,这个名字她已是好久不唤了。
这个占有了她整颗心的人呵,究竟要如何才气让他明白她的心?
玄梦昔低头望着趴在本身膝上的雪儿,此时她已带着浓浓的醉意垂垂睡去,那张天真稚嫩的脸上泛着酒劲运起的潮红。
“公主,你今后就这般长住天虚殿伴随雪儿好不好,雪儿包管必然经心极力的奉侍公主,每日都给公主做各种好吃的,变着花腔给公主找各种乐子。”这丫头是醉了,开端不断地说着胡话。常日里雪儿的话本就多,现在酒劲上头以后她的话变得更多了。
不待玄梦昔接话,雪儿持续说道:“公主,我喜好你迩来用的这个色彩,比之前淡粉的色彩都雅呀。他日能给雪儿也描一个么?”
此时她带着微醺的醉意,随便地斜卧在那梨树之下,任由那漫天如雪的梨花花瓣落满满身。迷蒙之间,玄梦昔仿佛见到在飞雪当中,她日夜牵挂的钦伏宸在渐渐地朝她走来,洁白调皮的雪花落满他的发上和肩头,那蓝色的衣衫与深栗色的长发被风吹动着,在一片红色的六合中是那般的让民气动。
起家谨慎翼翼地将雪儿扶回了房内歇息,玄梦昔将剩下的那壶梅子酒又温了温,独安闲园中饮了起来。本日玄梦昔本是心中烦闷难明想要喝酒,加上雪儿的一番言辞更让玄梦昔心生难过,更想要借酒消愁。但玄梦昔自知酒量不济担忧酒后又出甚么乱子,故而一向在多加禁止。现在雪儿已醉的不醒人事,这天虚殿中也并无外人,即便是这般单独饮醉了也是无妨。
“伏宸……别走!”玄梦昔含混地说着,却有些口齿不清,乃至于她本身也不肯定是不是已经对梦中的钦伏宸说出了这句话。
“公主,你这额上的花钿画得真美,并且越画越美了!”雪儿拎着空空的酒壶晃闲逛悠地走到玄梦昔的身边靠近她说道,满口的酒气让玄梦昔不由身子今后退了退。
“雪儿……”听着雪儿的话,玄梦昔俄然有些打动。固然雪儿已然是醉眼昏黄,但酒后吐真言,她此时能感遭到雪儿说的虽是醉话,但却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玄梦昔最后在心底说道。
钦伏宸的唇渐渐地跟着她滑落的泪痕一起往下,将她落下的泪水尽数吻干,终究落在了玄梦昔的朱唇之上。猖獗,热烈,一如当初的每一次亲吻。玄梦昔有力睁眼,也有力回应钦伏宸的吻,只能悄悄地感受着这一场幻景中的迷梦。
那梦中她与他的统统他都会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