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波点头道:“我到底不能放心。何况打下吕宋的事,朝廷那边没准会有反应。如何应对,也需我归去临机处断,别人不好做这个主。”刘玉波这几年来大事大多由他定,别人的还是差了火候,那怕是孙守福也不料外,无他,盖应刘玉波掌权过分,孙守福等人也无权决计罢了
独一事少钱大海微微一笑,凑趣道:“都督既然爱用椰汁,归去时便先多带一些。这里事忙,只怕一时半会的顾大人还顾不上这些呢。”
“来人,掌嘴!”
顾成龙亦笑道:“都督,可贵来此一遭,固然大事已定,到底还需你多镇守一些光阴为妥。台湾那边有孙大人坐镇,信使不竭,诸事如常,大人到也不急着归去?”
又见四周诸人都是眼圈发黑,神情委顿,知是这些光阴累的很了,便又笑道:“待我召见完本地汉人,这里的事到也差未几了。待我回台以后,你们就松快一些,不必在这里立端方了。”
见那几人丁鼻中兀自鲜血长流,又被顾成龙霸道的行事吓的木木呆呆,不敢回辩,顾成龙噗嗤一笑,命从人拿出几锭大银,交给那打头的,笑道:“亏你们提及来都是杀过人的豪杰,几个耳光就打成这副呆样?当真是教人瞧不起!银子拿去,一会子到巴石河南寻些大夫,买些草药敷上,余下的买些酒喝,今后跟着我结壮办事,办的好了,不但有钱指不定还能够混个一官半职,混一个端庄出身。如果还对付了事,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军法措置了。还楞这做甚,还不快去寻些木头,制成木伐过河。”
刘玉波晓得这些人影响甚大,虽不比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的族长一言九鼎,却也足矣在这吕宋搅风搅雨。他到也不敢怠慢,台湾以小广博,一口吞下比自已大十倍的吕宋,要建立高效的统治,必然要获得本地汉人的支撑。而不是如西班牙人在吕宋统治三百多年,本地百姓离心离德,始终无甚转机。以汉人制土人,把握本地的财权政权,乃至将来创办黉舍,输入儒、道,规定汉语为第一说话,只需百年摆布,这个矿产丰富,风景斑斓的大岛,便能够完整汉化,当真成为中华的核心防备圈的中坚力量,当然在此之前也能够成为他锁住明朝的一道桎梏。
顾成龙本是泉州泉州南安英都人士,家虽贫苦倒也活的下去,何如厥后遇灾,找本地地主押田借粮,但是天不垂怜,来年又是罹难,地步被受竟连立锥之地都无,其父原筹算逃至福州投奔族中亲戚,厥后听了刘玉波派来招募移民之人,受了分田的引诱,思前想后之下,便一横心投了当时暗中帮忙刘玉波招募流民的吴温,往化外之孤岛而去。
现下刘玉波盘据吕宋台湾,又自设行政体系,行事皆有条例,一点也不像那些不成事的海盗普通,这些汉人又怎能不倾慕凑趣,希冀今后汉人统治吕宋,自已也能飞黄腾达,博个封妻荫子?当下大家纷繁向刘玉波叩首尽忠,俱云都督威德加于外洋,吾等小民以性命拜托,统统唯都督马首是瞻。只要那几个老成些的,担忧西班牙人来攻,不过在那些看到台湾陆军与水兵气力的汉人眼里,那戋戋红夷又算的了甚么?
此时端坐城内整修一新的总督府内,刘玉波捧着一大杯本地特产的椰汁啜饮,心中舒爽舒畅,因向顾成龙笑道:“一骑尘凡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看来我也得豪侈一下,今后长年用船送这椰子至台,不但我爱用,估摸着台湾也有很多富人买的起,这到也算是一笔财路。”
顾成龙和颜笑道:“诸位,我受都督所托,管理这比之台湾还要大上十倍的吕宋,此等恩典当真是粉身碎骨亦难报,这吕宋我定是要管理的妥妥铛铛的,如果有人碍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