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小侄这是有两个考虑,一是小侄毕竟现在还是逃犯,固然说在泉州有岳父大人护着,不会出甚么事情,但是岳父大人你也晓得,小侄这小我还是比较谨慎的,真所谓狡兔三窟,小侄传闻小琉球虽未化外之地,但也有沃野千里,小侄想在小琉球做一片基业,以防今后,天有不测风云;二是吾闻琉球为海上荒岛,势控东南,乃江、浙、闽、粤四省之左护,虽属外岛,实乃四省之海上中枢,取此地为基业,到时我们吴家必将更上一层楼,成为海商之首也何尝不成。”
管家摸动手里分量实足的银子,对这笔飞来橫财非常对劲,内心鄙夷了一下见地少的刘玉波,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西洋蛮人分了好多好多的国度,明天来的是佛郎机国的死仇家荷兰国,老爷当然要访问了。”
两人赶到澎湖,到了李旦的府上求见,管家说有西洋客人来拜访老爷,正在屋中商讨,让两人在客堂静候半晌。
刘玉波晓得李旦当年也没有躲过那场大灾,能活下来实在幸运,照理来讲李旦应当对本国人恨之入骨才对,刘玉波有信心来这里压服李旦,也是基于这件事,刘玉波被面前的事吓的慌了神,偷偷塞给管家一锭银子,迷惑的问道:“我听闻李大人暮年为佛郎机人所害,不是对这些人恨之入骨吗,为何还会访问他们,与他们面谈。”
李旦细心高低打量了刘玉波一番,见刘玉波的卖相还不错,夸道:“好一个风骚俶傥的公子哥,不知本年多少。”
一名富态的中年人上前热忱的拉着吴温道:“吴老弟,好久不见,没想到客岁倭国一别,竟然让你我相隔一年才气见面。亏我客岁还筹办了上好的清酒,想等你来长崎时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