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要让这些人不能再操纵他,让阿谁所谓的兄弟不能踩踏着他的生命获得一个美满的人生,让这个所谓的生父为他独一在乎的儿子痛苦不已……
颠末塞尼尔这一打岔,桑若眼中已经没有了那风俗性的麻痹,多出了些死灰复燃的人味。
这是桑若的梦,贯彻别人生的恶梦。
惊骇的惨叫,翻到的手术台,到处挣扎攀爬的碎裂肢体,喘气、哀嚎等等,刹时将手术室内原有的规律突破,那些割去桑若内脏的大夫,那些在中间记录数据的科研者,那长相和桑如有五分相像的男女,乃至手术台上正像养殖果蔬一样被不竭宰割的他本身的肉身,仿佛被无形的手残暴地撕成两半。
——就像个被不竭食用又被不竭催生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