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名字不过称呼,百十年后, 统统尘归尘, 土归土,凤郎君何必固执?”
崔不去:“他做事,自有他的目标和分寸,你却不将任何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尊使写字的力道,比他上回好似又弱了一些。我怕他身上又受了甚么伤。”
想及此,乔仙无声叹了口气。
因为此处是来往东西的要道,香铺中常常另有很多西域独占的香料,种类乃至比都城还要更多更杂一些,乔仙与长孙菩提本觉得梅花冷香会很好找,谁知他们问了一上午,几近走遍全城统统香铺,最后只买到三种与梅花有关的香方。
“别追了。”凤霄道。
凤霄已道:“晋王。”
“这是,梅花与杏花?”乔仙闻了闻手上的香牌,递给长孙菩提。
崔不去咳嗽两声,不掩惊奇。
晋王杨广,当明天子第二子,与太子杨勇,同为独孤皇后所出,却比太子更加活泼外向。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对比不会撒娇耍痴的宗子,天然是杨广更加讨父母欢心,这在朝中高低并不是甚么奥妙。
乔仙也道:“这不是我们要的梅花冷香。”
练武之人嗅觉活络,身上留香,很轻易在逃命或埋没的时候让仇敌发明行迹,乔仙身份特别,身上更是向来不熏香,对于她如许甚少打仗熏香的人而言,对香气更加敏感,几近一下子就能辩白出各种味道。
乔仙见长孙点头,就将香牌拿过来,公然感受与他普通。
六工城内香铺很多。
白衣人笑道:“我对凤郎君如何评价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给崔道长下了剧毒, 将他拘在身边, 生不如死, 为何他还盼着你来救他?莫非这世上真有喜好被虐待的人?”
“说来巧了,在你们之前,也有一名郎君来问过梅花冷香,高高瘦瘦,挺年青姣美的。”香铺仆人比划了一下。
白衣人惊奇:“我除了带走你时用了点手腕,别的时候何尝不是以礼相待?”
乔仙想到命案产生以后过了一夜,凤霄他们去现场,还能闻见香气残留,获得这条线索,便点头表示附和。
凤霄嗯了一声:“此次玉胆失窃,解剑府任务失利,渎职在先,谁能先找到玉胆,谁就是帝后眼里的功臣,晋王想插一脚,并不奇特。就连崔道长身后的左月局,不也忍不住动手了吗?”
凤霄望向崔不去:“崔道长应当晓得罢。”
白衣人反应极快,当下抓着崔不去疾退,乃至模糊将崔不去往前推了推,筹算随时用他来挡住凤霄的守势。
崔不去处来不会做没成心义的事情,二人都感觉这里头应当另有一些他们没想到的细节。
崔不去:“听不懂。”
裴惊蛰:……
凤霄:“说说。”
凤霄哂道:“越是说这类话的人,就越是在乎本身的名声,你一身白衣无尘,内里必定是个抉剔之极的人, 对人对己皆是如此,又怎会像你表示出来的萧洒?”
“时候不早了,去香铺。”长孙菩提提示道。
长孙菩提不说话,用“那你又能如何”的眼神看着她。
裴惊蛰从树上落下,忸捏道:“部属不力,没能将高宁擒住。”
凤霄却紧追不舍,一跃而起,大有抓不到人不罢休的架式。
裴惊蛰倒抽一口冷气。
凤霄:“他的武功远胜于你,你能从他手中逃脱,已经是省了我去救你的工夫,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乔仙道:“那你知不晓得有谁能制梅花冷香?”
但这条线索,既然解剑府的人已经查过一次,按理说已经查无可查,为何尊使还要特地奉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