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佐之才”这几个字从高恒口中说出,荀彧只感受说不出的刺耳,心中耿耿。自从前次被这家伙借着戏志才的名头踩压他。荀彧就对这个词极度敏感。
荀彧这下哑火了,黑着脸道:“即便这是你家娘子的奉送,但你我素无友情,又无通家之好。我家娘子先前并不知情才会收下。”
“难怪无事献殷勤,本来酒徒之意不在酒。”荀彧才干过人,一下就猜透了高恒的意义,拂袖想走。这家伙也不知是否与本身八字相冲,不经验他一顿都算好的,还想就教?没门!
从颍阴县衙那次不镇静的见面,他就看高恒很不扎眼了。想他荀彧出身王谢,父亲乃荀氏八龙,十三岁即能察奸,见微知著,连南阳大名士何颙也赞为王佐之才。可惜自大胸怀的他,却被高恒讽刺得几近落荒而逃,天然耿耿于怀。现在,终究能报一箭之仇,如何不教荀彧产生吐气扬眉的感受。
高恒倒是叹了口气,左手从袖中伸出,已是多了一卷竹简。
“文若,你又曲解了。这是我家娘子送与嫂夫人的。毕竟你我同住郡邸,我家娘子不善书画绣工,恰好能够向嫂夫人就教。”高恒瞥了景媛一眼。本来他筹办了另一套说辞,不过既然有景媛在,那么天然就有更好的藉口了。
“啊嚏!”百多里外的颍川郡治阳翟城,戏志才正在与人赌斗博戏,倒是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顿时揉了揉鼻子,嘟嘟哝哝道:“真是怪事,谁在背后说某好话,莫非又有人打着某的名号招摇撞骗?”
“文若如果感觉过意不去,我克日读书。恰好有些疑问之处,不如便指导一下如何?”对于荀彧去官,高恒没有太大不测。毕竟以荀彧清正的君子道格,既然窜改不了朝廷的格式,匡扶汉室,天然待不下去了。以荀彧的智谋,必定是筹算投奔某位诸侯,以求在乱世自保。
“高尧光,某与你不熟!冒然送礼,莫非想以此贿赂于我,毁我申明?”荀彧一甩袖袍,将一个装有珠玉金饰的盒子递了过来,“你倒是想错了,戋戋珠宝玉石,岂可损吾之志。我荀彧虽为守宫令,却也不屑于为人讨情。你既已迁为邸史,便该勤奋任事,如此邪门歪道,尔也配为士人?”
并且高恒话语中固然充满了误导与表示,但却没有把话说死。
随即,荀彧像是想起了甚么,肝火更甚。
荀彧差点想一巴掌拍死面前这个可爱的家伙,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